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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清楚,但能量相当大,听说是刚起复的大干部……”
“啊!
那,那我怎么办?”
“你有什么怎么办的?继续当你的副所长呗。
你放心,这个是不会变的。
不过正所长的事儿,你还再得等等。”
“难道这一分就这么丢了?”
“丢了就丢了呗,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我都不急,你着的什么急呢?你以后干什么要多动脑子,特别是对邢正义,要忍一些,和缓一下关系。
对了,今后凡事不要做得太露骨了……”
南线阁街的一个大杂院。
穿着藏蓝警服的邢正义推着自行车兴冲冲地走进院里,他推到家门口后刚支好车,紧跟着就兴冲冲走进家中。
“妈,妈,我回来了。”
一个慈眉善目,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听见他的喊声,应着从屋里走出来。
“今天回来挺早,怎么不加班了?累了吧?先好好洗洗,我这就给你热饭去,等着啊。
一会儿就好。”
“别,您先别忙弄饭。”
邢正义一脸兴奋。
“妈,我今天亲手抓着贼了,六个。
不……一个……反正您先把酒给我拿出来,我要给爸好好敬杯酒。”
“好,你爸爸就爱喝酒,知道了这事儿也一定高兴……”
老太太高兴应承着,很快从里屋拿来瓶二锅头和一个酒盅。
等斟满后,邢正义急切地接了过来,亲手端着,去放在了堂屋西墙柜子上的一个小供桌上。
在供桌的上面,端端正正挂着一个带玻璃框的黑白大照片。
照片是一个身穿警察白色制服的老人,他神态威严又庄重,可帽子掩饰不住的,是左额头上一个明显的枪疤……
东庄派出所内,民警大刘独自值班,百无聊赖中,只有“哗啦哗啦”
地翻阅今天的报纸。
而屋里犄角旮旯,则铐着以尤三为首的六个贼。
这几个小子腿酸得不行,可铐着他们的高度很有讲究,要坐地上,手铐就勒手,所以他们每个人也只能不断变化蹲着的姿势,缓解酸麻的双腿,才能好受一些。
这时就见屋门一开,赵振民乐呵呵溜达了进来,“大刘,一人值班呢?”
“你小子,废什么话,还不是那‘坏水儿’给排的班儿,要不你替我?”
见大刘没好气,赵振民就是一乐。
“咱哥俩谁跟谁,你给根儿烟抽我就替你,让你小子睡半宿怎么样?”
“真的?”
“不打诳语!”
大刘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赶紧站起来了。
“行,算你小子仗义。
‘北海’还多半盒呢,烟和火我可都留这儿了啊,报纸也在呢,茶刚沏好的,自给自足吧你,我可睡去了……”
“得嘞!
您好好歇着……”
“你小子注意点儿,别玩儿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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