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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翔青已经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几次叹气了,看了一眼简方知,转身出去给他买东西了。
贺翔青刚刚离开,就上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乔燃喘着粗气,像是跑了好长一段路,走到简方知面前,劈头就问他,“西辞怎么了?”
简方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乔燃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尴尬,找补道,“我......原本是在值班的,听到师兄讲她被人刺伤,送来急救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简方知低声说道。
的确,易西辞为什么会被绑架,那群人为什么会拿刀刺她,都不知道。
明明车子已经开到海边了,为什么还要在车上杀人?还是刺伤。
直接把人打晕锁在车里一起扔进海里,不是更方便更没有痕迹吗?简方知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他们没有那么做,否则的话,他能见到的,就不是快死的易西辞,而是已经死了的易西辞了。
乔燃被他一句话噎住了,正要说话,急救室里出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走廊上喊道,“谁是病人易西辞的家属?”
“我是。”
简方知扶了一下墙壁才站起身来,原本是想挪动步子走到医生面前,谁知道腿沉重得很,根本抬不动。
医生见了干脆走过来,把一张病危通知书放到他面前,“签字吧。”
上面“病危通知书”
那几个大字,像针一样狠狠刺进简方知的眼中脑海中。
仿佛眼球都快爆裂了一样,他猛地闭了闭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样,问医生,“怎么......”
“病人情况非常不乐观。”
医生打断他的话,“她找到的时候失血太多,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
你先签吧。”
手上的笔好像系了一块石头一样,让简方知拿都拿不起来。
乔燃以为他是不想签,在旁边劝道,“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不过是想推卸责任,未必真的毫无机会了,你先签,签了才能做手术啊。”
简方知没有做声,草草地把名字写在了上面,医生见签了,拿着单子重新走回去。
简方知自己扶着墙壁重新坐了下来,乔燃看他手上那枚婚戒,苦笑了一声,问道,“你们......结婚了?”
“嗯。”
简方知觉得现在有个人能跟他说说话分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乔燃的声音干涩得好像许久未弹的琴一样,呕哑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怎么没听说过?”
简方知抬眼看了一下他,又垂下头,答道,“前阵子,没办酒。”
他苦笑了一声,“因为我跟她,都没什么人好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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