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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绍亭说得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疼谁知道。
两个人顺着院子散步,台湾这地方气候温和,适宜木材生长,何况过去兰坊修建用料都很讲究,长廊上的柱子都是金丝楠木,在幽静的夜里散发出陈旧安和的味道。
这种木料自古都是皇家专用,当年第一任主人在建兰坊的时候用了很多,可是到了华绍亭这里,他不喜欢,几次想拆了重建,还是裴欢拦住的。
经年之后,裴欢没想过自己还能陪他走在这里。
风穿过兰坊安静的院落,一切都没有变,和她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包括这些浮着金丝的木头。
华绍亭一直没再说什么,过了很久之后,他靠在廊柱上问她:“这几年,他对你好吗?”
裴欢点头,她说得很实在,不再是那年骄纵的孩子:“阿成对我挺好的,蒋家的人也都不错。”
她顿了一下,看着他说,“我是个女人,不想受人欺负,我需要他。”
她因一个广告被人挑中,后来进了娱乐圈。
那个圈子水深火热,那时候她刚刚起步,巨大的生活落差和多年养成的倔脾气引来无数麻烦。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丈夫,她这样年轻又不肯低头的女人,早就被那些可怕的交易和筹码生吞活剥。
华绍亭点点头,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波动:“我会答谢他,算是感谢他这六年对你的照顾。”
这话说得轻而易举,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裴欢被他激怒,勉强保持平静:“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他依旧自以为是,以为他是所有人的神。
她偏偏不能让他如愿,她看着他暗淡的轮廓说:“蒋维成是我丈夫,我不会离开他。”
华绍亭听着这句话,没有打断,随后他的手慢慢伸过来,绕着裴欢的手指,滑过她的腰侧,他的力度是克制而可怕的,冰冷冷的指尖像细密的蛛网。
她明明看穿他的意图,却被扭住手腕不能反抗,直到他的手指最终按住她的背,那些看不见的力量如同绳索勒住她的脖子,硬是将她困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香木的味道,很淡。
但是她永远都记着,这种经久不散的味道每每让她午夜惊醒,人事已非。
被深爱着的人折磨,这种感觉很可怕,像一种慢性病,不断发作,而她已经忍过六年。
“和他离婚。”
华绍亭重复这句话。
裴欢不再反抗,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低声说:“我嫁给他那天哭了好久,我没出息,我爱你。”
他低声笑,吻她的头顶:“我知道。”
她忽然有点激动,仰头看着他:“你说谁疼谁知道,可是当时你在什么地方?”
她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下来,看地上交缠的两道影子,自嘲地笑,“别说疼,你信不信……就算现在有人把我剥了皮,我都能忍。”
华绍亭的手指渐渐用力,她侧过脸不看他,他忽然转过身将她抵在廊柱上,俯下身咬她的嘴角,细密得像在惩罚。
裴欢用尽各种手段反抗,喘息着盯着他,对他的举动似乎无动于衷,冷静提醒:“大哥,我是蒋维成的人。”
这话就是刀,但华绍亭没有生气,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然慢慢笑了。
他脸上有她开枪留下的疤,人还是白日里那个悲喜不惊的华先生,可下一刻,他忽然伸手撕开她的衣领。
裴欢的背后没有退路,她光裸着消瘦的肩骨,被他按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异常惊慌,下意识拉住他,这个男人总带着病气,可那双眼睛却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低微,像是夜里的魅。
罪孽横生,偏偏融在一个沉静的男人身上,生与死,爱与恨,原本就是双生的魔鬼。
她渐渐觉得冷,华绍亭扯着她的衣服往下拉,口气还是淡淡的:“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的人。”
布料寸寸撕开,那声音里透着残忍,他不动分毫的目光扫过她每一寸皮肤,俨然变成一场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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