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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修长莹白,从姿势及触感辨别,脚踝处伤口紧贴的正是他的嘴。
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且这侧面还大部分被头发挡住,令人很有一撩他头发的冲动。
他没有发现我醒来,一身玄青衣衫,只静静坐在石床侧沿,唇贴着我的脚踝,宽长的袖摆沿着他抬起的我的小腿一路滑下,低头能瞥见衣袖上繁复的同色花纹。
周围物什全都失色,朦胧不可细看,他漆黑的发丝扫过我的脚背。
可想如果不是这样的场景,一位曼妙少女和一位翩翩公子的相遇,该是像书法大家的草书一样行云流水。
而很自然的是,我自以为被人轻薄,顺势便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踢得太用力,引起连锁反应,身体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顿时血流如注。
我和他第一次相见,踢了他一脚,结果踢出我的初潮。
他自然没有被踢到,在我右脚猛然发力前已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可见他的身手了得。
而我完全没发现他到底是怎么突然从坐姿变为了站姿,可见他的身手着实了得。
我眯着眼睛看他,在洞口照进的白月光中,他身姿高大挺拔,一枚银色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嘴唇凉薄,下颌弧线美好。
有片刻的寂静。
他擦拭掉唇上残留的血痕,唇角微微上翘:“好厉害的丫头,我救了你,你倒恩将仇报。”
但我被身体的大规模出血惊吓,不能说出什么解释的话,张口便是一阵哇哇大哭,并且在哭泣的过程中,过度使用小腹运气,导致下身渐渐有血污渗透裙子,一层漫过一层,越染越严重。
而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那天我穿的是一条白裙子。
他的视线渐渐集中在我的裙子上,顿了半天,道:“葵水?”
我抽泣说:“谢谢,我不渴,但我可能是得了败血症,马上就要死了。”
他继续关注了会儿我的裙子,咳了一声:
“你不会死的,你只是来葵水罢了。”
我大为不解:“来葵水是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本该你母亲告诉你。”
我说:“哥哥,我没有母亲,你告诉我。”
很难想象,我会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身上获得关于葵水的全部知识。
但更加难以想象倘若由师父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所谓葵水,就是指有规律的、周期性的子宫出血……”
会是什么模样。
连苍天都觉得这太难为一个七十九岁的老人家,不得不假他人之口。
他说他叫慕言。
当然这不会是他的真名。
假如一个人脸上戴着面具,名字必然也要带上面具,否则就失去了把脸藏起来的意义。
而我告诉他我叫君富贵,则纯粹是担心这人万一是我那从没见过面的爹的仇人,一旦得知我是我爹的女儿,一怒之下将杀人泄愤。
历史上有诸多例子,表明很多公主都曾被他们的老子连累送命,再不济也会被连累得嫁一个和想象出入甚大的丈夫,导致一生婚姻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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