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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该死的巫术!”
突然间,白蔹冲到依兰面前,紧紧掐住依兰的脖子,在其他人反应过来时,依兰已经被卡在墙上,带着一种无力的解脱,没有一丝反抗的,任由空气一点点稀无。
“依兰!”
“白蔹!”
一个手刀劈了过去,白槿诺接过软软落在怀里的白蔹,连翘就势抱起掉在地上的依兰,脸上的红印还在,脖间有添上一道深深的刻印,白蔹,竟然有这么恨!
这次换白槿诺来处理白蔹的伤口,那再次崩裂了的狰狞的裂痕,收拾好后,发现连翘又不见了,刚好依兰在身旁,而她也有一肚子的话要问。
也是此时,白槿诺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看向同样受惊深切却仍在床边蹲着的依兰,她正呆看着,那个角度是,白蔹。
“为什么不反抗?”
拉她在床边坐下,刚好两人都可以看到,此刻的白蔹,安睡的像个小孩,再没有一丝戾气。
“你知道的,我根本反抗不了。”
苦笑了一声,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白槿诺也不反驳,只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恰巧看到依兰看向白蔹的眼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依兰,你也认为那些悲剧是你造成的吗?”
将水接了过去,紧紧地握住,凑到唇边润了润,依兰才接着开口。
“不是。”
声音还是嘶哑的、低低的,停顿了会儿,像是才想好似的。
“但是我根本不能反抗。
我们的性命都是他们给的。
当初我的母亲已经是该死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已经被族人处死了,喂蛊。”
依兰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从悠长的深洞传来,似带着某些回响,而她停了下来,是声音在行进途中遇到了阻隔吧。
“喂蛊?人真的可以用来养蛊吗?”
这中间,连翘回来了,给白蔹喂了颗药后,也坐下听了起来。
“不是。”
说到这里,依兰还冲着她们笑了笑,那种哀伤,几乎令人一辈子都不能忘掉。
“是蛇,我们族里的人,在过了12岁的成年礼后都会去山里捉一条本命蛇,这种蛇都会被喂养六年,到18岁时会有一场角逐,为确定族长和族中长老的备选人。
七个,这剩下的七条蛇和七个人都会被族中长老带去教养,而在那之前,他们需要用活人血来祭奠,就是那些角逐失败了的人和他们的直系三代。
我的父亲已经在角逐时耗尽心血而死,我和我的母亲也就理所当然要成为献祭的血。”
白蔹似乎是动了一下,但没有醒转的迹象,而依兰还在接着讲。
“我当时不到12岁,否则或许可以拥有一条本命蛇,那样可能还会有救我娘和我性命的机会。
我的爷爷奶奶早就死了,在小叔角逐失败之后,就剩下我和娘亲,而那次朝凤国的军士杀来时,一开始我们确实比较占优势,常常使人不战而亡。
但之后被人泄密,可能就是逃出去的‘祭血’,被朝凤人知道了我们致命的缺点,只要完全将族人隔绝起来,我们就没有能力使出巫术,而近身作战我们根本只有死的份。
蛊虫怕火,在那次火烧爻山之后,多半族人被困在山里,就包括族长与族中四位长老,在那之后,我与娘亲被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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