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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嘴角翘起,涌起一丝怪怪的笑容,也许穿越回大明朝,并非是坏事呢。
一轮春月挂在天空,一座石桥横过蔡河,据说这座白石桥已经有五百年的岁月,一下子遇到如此古老的遗迹,对于齐枫这个冒牌明朝人来说,有着一份莫名的吸引力。
似乎暂时忘却了腹中饥饿。
远处画舫里传来几缕昏黄的光,桥下流水潺潺,小桥流水,月朗星稀,如果此时对面再走来一个手撑纸伞的佳人,那是何等浪漫的邂逅。
想象着那份美好,双眼微闭,长长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佳人来啊。
就在齐枫暗道可惜时,耳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对面真的走来一个人,月光下,那人低着头,浑身包裹在一件硕大的黑袍中。
见此,齐枫好生失望,好不容易来个人,还包裹的如此严实,不过有一点齐枫还是可以确定的,这是一个女人。
这女子不知出了什么事,好像有人追赶她一般,幸亏齐枫躲得够快,否则非被撞个趔趄不可。
虽然可惜,不过也可以理解,大半夜的,一个女子当然要匆匆赶路了,难道还能与一个陌生男子端坐桥头,谈谈人生与爱情?咧着嘴自嘲的笑了笑,拍拍有些发皱的袍子,还是继续赶路吧,可走了没两步,齐枫就愣住了,只见桥面上静静躺着一个钱袋,想必是刚才那女子丢的。
弯腰捡起钱袋,再回头寻找那个女人,早已是人影全无,这下齐枫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头了。
本想当个拾金不昧的好青年,奈何失主不给机会啊,再加上实在是缺钱缺的很,四处又无人留意,齐枫眼珠子一转,赶紧将钱袋子塞到了怀中。
穿越也有狗屎运,第一天就捡了个钱袋子,这心思真如吃了蜜一样甜。
过了白石桥,可以看出蔡河南岸的风貌与北岸有着太大的区别,在蔡河北岸,尤其是汴河沿岸,你看到的是街道整洁宽阔,建筑坐落有序,可在南岸,你看到的是脏乱以及狭小,一座座民房与北岸典雅贵气的阁楼宅院也是天朗之别,看来不管哪朝哪代哪座城市,都有富人区和贫民区啊。
越过蔡河,先跑到一家农户中偷了点火绒草,才兴冲冲的往南边林子里跑去。
至于为什么偷火绒草,当然是为了生火用了,难道学原始人钻木取火?开玩笑,真以为钻木取火多容易呢,估计把手搓出水泡来,都不一定能生出火。
一入丛林,方知林子多大,身处茂密的松林,灯光全无,好在齐枫后世的时候没少参加野外生存训练,趁着夜色打点猎物还不成问题,尤其是暖春时节,也就半个时辰,靠着狗一样的鼻子再加上猴一样的身法,轻而易举的搞了一只山鸡,当然这鸡是不是家禽,齐枫是不管的,生把火,拔拔毛,清理下内脏,高高兴兴的弄起了烤鸡。
坐在火堆旁,不时地转动烤鸡,闲着无事,又想起了之前捡到的钱袋,赶紧将钱袋掏出,解开系扣,将钱袋里的物什倒出,满是碎银子,估摸着足有二十两之多,看来那女子真是有钱人啊,钱袋里竟然装着这么多零花钱。
摸索着地上的碎银子,很快有一件东西引起了齐枫的注意,原来钱袋之中并非全都是碎银子,还有一件白色的物件,放在手心,有一丝暖流浸入,非常舒服。
玉石并不大,捏在手中,就着火光仔细观望,可看到玉石一面刻着优美的花纹,看形状,像是盛开的雪莲花,而另一面似乎是佛像,可这位佛爷张着大嘴乐呵呵的,完全没有佛祖之庄严,说是弥勒佛吧,又没有弥勒佛的大肚子。
这块玉石是干嘛用的,齐枫真看不出来,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确定的,这块玉石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再加上惟妙惟肖的雕刻功夫,肯定能卖个大价钱的,说不得就要用它顶张不凡的账了。
想到此,生怕失主会来找一般,赶紧将玉石挂在了脖子里,做完这些,还自得的笑了笑,谁要说老子捡了这块宝贝,老子就跟他来个死不认账。
虽是暖春,不过夜里还是冷得很,林中水汽又重,好在有火堆作伴,不至于寒冷着凉,那只可怜的烤鸡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碎骨头,不过仅仅一只野鸡对于饥肠辘辘的齐枫来说,似乎并不怎么管用。
摸摸肚皮,还是饿得很,正在琢摸着要不要继续打点野味呢,突然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耳中有浓重的喘息声传来,有什么东西就在身后,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到脖子里,在这阴森潮湿的夜晚,又是一个人独处林中,突然间听到另一个浓重的呼吸声,就算齐枫这样的胆大之人,都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后背寒毛炸立,哪怕身靠火堆,依旧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左手慢慢摸到旁边,抓起一根火棍,屏气凝神,猛地一回头,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
只见对面不足两丈的地方站着一个东西,那家伙有着一对发亮的吊袋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齐枫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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