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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的半干的长发直接披在脑后便回了房。
“待头发干了,姑娘便睡会儿吧?”
秦嫫已让小醒铺好了床,她从小茶口中得知了香山枫会上的事情。
很有些余惊未了。
坐在榻边的冯霁雯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场药浴泡下来。
身体各处放松的很,确实有些倦了。
小醒递了杯温水,冯霁雯接过喝了。
此时却见小茶自外间走了进来禀道:“姑娘,紫云格格和那彦成少爷过来看您了,在前厅等着呢。”
想是听说了诗会上的事情,急着赶过来的。
“姑娘刚泡完澡,不可再出去受了风寒,那彦成少爷既是跟紫云格格一同过来的,那便请他们来棠院吧,在前堂坐一坐,也算不得失礼。”
秦嫫拿了主意道。
她既然都说无妨,那冯霁雯自然没有意见,当即点了头,让小茶请人去了。
“泡一壶好茶招待客人。”
秦嫫向小醒吩咐了一句,又对小仙道:“把那件柳黄色的对襟给姑娘披上,将头发梳起来,虽都是小辈,却也不能过于失礼了。”
小仙应声“是”
,冯霁雯便捧着热茶移到了梳妆台前,小仙替她将一半的头发挽作了最简单的发髻,一对儿蜻蜓展翅珠钗一左一右簪上去,轻轻晃动着。
冯霁雯将外衣披上扣好,刚在外间椅上坐下没多会儿,紫云与那彦成便过来了。
“月牙儿,你没事儿吧?”
“你怎么做这种逞能的傻事!”
二人一迈过门槛儿不及坐下,便连声问道。
“别大惊小怪的,我这不好好地坐在这儿么。”
冯霁雯招呼着俩人坐下,小仙上前奉茶。
“大霜天儿的你往塘子里跳,这还嫌我们大惊小怪?冯霁雯,你可真能耐啊。”
紫云皱着眉头道。
那彦成亦是半丝儿笑意也没有,鲜少严肃地道:“月牙儿,你这回实在太过冲动了。”
这是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说的话。
冯霁雯便也如实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确实是脑子一热,只想着救人,没想其它了。”
又怕他们责备,赶在前头道:“下回决计不敢这么干了。”
“你要真长了记性才好。”
紫云顿了一下,到底没有将那句话讲出来。
这京中可不是人人都值得你冒着性命的安危去救的
。
那彦成倒没再多说什么,大抵是觉得论起冲动来,自己是最没有发言权的那一人,故只将重点放在了冯霁雯的身体上,交待她好生注意着,莫要染了风寒之类。
“……说完了吧?”
听他跟个老妈子似得,啰嗦个没完,紫云翻了个白眼便开始赶人:“说完了便尽早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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