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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天兵颤了颤,最终却甚坚强地屹立不倒,想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当天兵还没有多少时日。
以往我做凤凰书童的时候,也常被他带到校场去,那个场面……啧啧……十分血腥!
我一时兴起,预备看这小天兵如何大战冷火神,却有人不疾不徐道:“既是我帐下,不知可能听我一句否?”
小鱼仙倌怎的也来了?
那小天兵甚是崇拜地望着小鱼仙倌,恳切地点了点头,“但凭大殿下吩咐!”
“今日之事本是误会,你且回校场操练,天后若有质疑,责任皆由我担。”
小鱼仙倌拍了拍那小天兵秀气的肩膀。
小天兵眨巴着亮晶晶的眼儿,俯身朗朗道:“是!
属下听命!”
凤凰冷眼看着,不置一词。
来势汹汹的一干天兵天将就这么顷刻之间被凤凰和小鱼仙倌打发得鸣金收兵,鸟兽散去。
我不免扼腕失望。
小鱼仙倌整了整袖口,朝二十四位芳主作了个揖,“润玉见过诸位芳主。”
丁香小芳主细细打量了一下小鱼仙倌,突然伸手袭向小鱼仙倌面门,小鱼仙倌拢起仙障侧身一避,丁香小芳主收回手,道:“这障隐术……原来那日竟是夜神大殿破了水镜的结界掳走锦觅!”
其余芳主闻言俱是神情一顿,意外且不友善地看着小鱼仙倌。
“天界两位尊神连番擅闯我花界,火神之由我等尚且知晓,却不知夜神举动是何意图?”
长芳主紧皱双眉,锐目盯牢小鱼仙倌。
小鱼仙倌和煦一笑,望了望我,道:“锦觅仙子性喜新奇热闹,不比润玉清寡之人,二十四位芳主设结界将她拘束着想来不甚妥当,润玉乃锦觅仙子友人,为其解缚乃分内之事。”
“友人?”
丁香小芳主不屑一诘,“天界果然皆是些虚伪肤浅之辈,见过锦觅无双姿容,夜神此番‘友人’一说怕不是有些此地无银?火神尚且直言不讳,夜神的心思何不直言?”
“丁香芳主大可置疑润玉之言,然,润玉所言所行坦荡荡,自省从无逾距之处,于‘友人’二字问心无愧。”
小鱼仙倌对于丁香小芳主的挑衅全然不甚在意。
我亦点点头,向小鱼仙倌靠近了半掌脚尖,“丁香小芳主且莫要怪罪润玉仙倌,润玉仙倌是尾好龙,我甚欢喜他。”
四周之人刹那皆屏息。
身旁老松树抖了抖,掉落一地松针。
“你说什么?”
凤凰声音沉沉坠地,一字一顿,琉璃眼瞳恰似件上好的瓷器经人小锥一敲,裂纹迸现。
“润玉仙倌是尾好龙,我甚欢……”
话音未落,那带了裂纹的琉璃轰然委地,破碎凌乱,吓得我生生将最后两个字咽回腹中。
小鱼仙倌眼眸之中几分意外一瞬而过,依稀有淡淡星光扑朔,待细看,却又恢复了安静温润之态,对我道:“谢过锦觅仙子抬爱,润玉亦欢喜锦觅仙子。”
我欣然一笑。
周遭二十四位芳主面色惊怒不定,长芳主花蔓舒张一个精准将我拉至身边,凌厉注视着我的双目,“你和夜神!”
山间野花树木皆被长芳主突如其来之戾气震得敛叶收花。
“锦觅……”
凤凰口中喃喃,面色扑朔迷离、悬疑离奇、错综复杂,有神伤陨落之态,又似当头棒击,懵懂未回魂之状,“你二人所言可是真?”
这鸟儿不知又魔怔什么了,我颔首道:“真,顶顶真,比这树上的松针还真。”
老松树又抖了抖,此番抖得厉害了些,除去松针,还砸了个松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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