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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冷,可是,我们出行的目的是什么?是收复沦陷山河!
我们这样自乱阵脚,只能让胡狄人耻笑!
只能让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帐篷间的骚动渐渐平息,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同一个方向。
那里,站着他们的将军,是带领他们走向胜利抑或死亡的人
申屠衍举起虎符,声嘶力竭,道,“众将士听令!
速将队伍编排成三列,一等伤残为一列,二等伤残为一列,无伤残为一列,一等伤残入大帐修养,二等伤残入小帐,无伤残的,帐外站岗!”
申屠衍说完这样一句,见有仍旧没有行动的,忽的解开了腰带,将上衣一抛,□上身,“本将身上无伤,与众将士一起守岗!”
寒风烈烈,将帐篷的顶棚吹得呼呼作响,几番整顿后,大军终于安静下来,申屠衍站在寒风之中,尽管身体已经冻结,但是习武之人,还不至于撑不住。
那苍苍渺茫的荒原尽头,他忽然发现了一个极其小的存在,虽然离着还很远。
虽然不甚分明,可分明是他曾经做梦都想过要打到的地方。
那里,会是玉门关吗?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的玉门关吗?
申屠衍忽然觉得心中的雀跃一点一点的积累,慢慢汇聚成一份巨大的幸福,他眯起眼,看着山仞与城门,他知道,他终于要到达大晁的西北了。
而此时,云宣的庭院中,长春藤已经慢慢攀爬上了屋檐,婷婷袅袅,倒是将春光尽数缠绕在枝蔓上了,钟檐在庭中给菜苗施肥。
几番春雨下,菜苗已经长得叶肥枝粗了,其实春天的菜,去最中心的芯最嫩,即使白水烹煮,也是原汁原味很鲜的,可是,钟檐种的这些菜,菜梗菜筋已经十分明显,显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食用时期。
他拔下了一颗白菜,正巧了朱寡妇来串门,“呀,钟师傅,你家的菜这么水灵,怎么种的?”
钟檐继续除草,眼皮子也没抬,“猪尿灌溉,猪粪填土,怎么能不水灵?”
朱寡妇咦了一声,嫌弃道,“钟师傅,就是是事实,你也不用说出来吧,真不好听!”
“好听能开出花来啊?鲜花还要牛粪的滋润呢。”
钟檐终于抬头,嘴上依旧不好听,“还是说,朱嫂子家的菜,是珍珠白银供奉?”
朱寡妇知道他这张嘴,知道说不过他,继续说,“对了,你那两件大红嫁衣还得再改改,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把嫁衣改那么大做什么?你那新媳妇那体型……啧啧啧,我记得你还嫌弃我表妹把床板压塌了呢,怎么,这下不嫌弃了?”
钟檐想起那人哪是压弯床板呀,简直想时时刻刻压弯他,这样想着,腮上忽然涌现一丝红来,很快不见。
他又很快想到他的媳妇只能他自己嫌弃,哪里轮的到别人嫌弃了?抬眸,蹦出三个字,“我、乐、意。”
朱寡妇自觉没趣,看着钟檐手里的白菜,“要不钟师傅,送我几棵菜吧,真好晚上包饺子。”
钟檐望着手上的菜,迟疑了一阵,终于伸出手去,把菜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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