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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惊恐地看着厄尼。
“你找他做什么?”
厄尼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想告诉他,在决斗俱乐部里,那条蛇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利说。
厄尼咬了咬惨白的嘴唇,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当时我们都在场。
我们看见了是怎么回事。”
“那么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对蛇说话之后,他就退回去了?”
哈利说。
“我只看见,”
厄尼固执地说,尽管他全身不停地发抖,“你用蛇佬腔说话,催着蛇向贾斯廷进攻。”
“我没有催蛇向他进攻!”
哈利气得声音发抖,“蛇连碰都没有碰到他!”
“就差一点点儿。”
厄尼说。
“假如你想打我的主意,”
他急匆匆地补充说,“我不妨告诉你,你可以追溯到我们家九代的巫师,我的血统和任何人一样纯正,所以——”
“我才不关心你有什么样的血统呢!”
哈利狂怒地说,“我为什么要去袭击麻瓜?”
“我听说你恨那些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
厄尼迅速说道。
“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
哈利说,“我倒希望你去试试看。”
他猛地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出图书馆,平斯女士正在擦一本大咒语书的镀金封面,抬头不满地瞪视着他。
哈利跌跌撞撞地冲进走廊,根本没注意往哪里走,他实在是气糊涂了。
结果,他一头撞上了一件东西,那东西又高大又壮实,把他顶得向后跌倒在地。
“哦,你好,海格。”
哈利说着,抬起头来。
海格的脸被一顶沾满雪花的巴拉克拉瓦盔式羊毛帽遮得严严实实,但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因为那穿着鼹鼠皮大衣的身躯,几乎把走廊完全填满了。
他的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里拎着一只死公鸡。
“好吗,哈利?”
他一边说,一边把巴拉克拉瓦盔帽往上拉了拉,以便说话,“你怎么没有上课?”
“取消了。”
哈利说着,从地上爬起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海格举起那只软绵绵的公鸡。
“是这学期被弄死的第二只了,”
他解释说,“要么是狐狸,要么是一个吸血怪,我需要校长允许我在鸡棚周围施个咒语。”
他用沾着雪花的浓眉下的眼睛更仔细地看了看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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