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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休假,曲清言第一次急着回府,月考那几日封学,千山来过两次都没能将消息送进来,她还不知秦氏提亲的后续。
以她对田氏的了解,这次怕是不容易善了。
田氏会一直如此纵容秦氏及曲昭云,应是早就想寻的她们的错处,借着狠狠发落一次。
兰山院里,曲清言一踏进院子就觉院中太过安静,她脚步不停直奔正房,只一脚刚踏入回廊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下。
“四少爷,老夫人对三夫人下了禁足令,任何人都不得进门探望,四少爷请回吧。”
禁足?
这算什么惩戒?
“我难得休假归家一次,总不能不同母亲请安,想必祖母那里定是不会怪罪。”
曲清言刚才从春晖院请安出来,那田氏连看她一眼都不愿,难道这就是其中原因?
“四少爷,老奴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您看没有老夫人老奴也没办法放您进去。”
守门婆子抬手挡在曲清言身前,言辞虽然诚恳可神态却无多少恭谨之色。
曲清言面上一冷正准备将人推开硬闯,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四少爷,老太爷让您现在就去他书房。”
守门婆子闻言明显松了口气,曲清言斜睨她一眼,转身离开。
“你身为男子,如此频繁出入内宅,你可知此举并不妥?”
曲文海看着她猛然收紧的神色心头微微疲惫,若曲伯中还在这些为人处世之道便不需他这个祖父来教。
“孙儿半月归家一次,回府便会同兄长一道给祖母请安,从祖母处出来,兄长去看望各自的母亲,清言也会去兰山院,清言不知此举有何不妥?又哪里算是频繁出入内宅?”
她沉着声,不知何时起对着曲文海已是再没有办法恭谨的回话。
曲文海被她顶撞的微微发滞,回神就有些动怒:“这般说你还有道理了?内宅之事男子向来鲜少插手,你却是一而再的同你母亲说些妇人之事,你可知这般已是犯了大忌?”
曲清言撩开衣襟跪在地上,只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光棍,“父亲去世早,清言不放心母亲一人留在内宅。”
“不放心?你当这曲府的内宅是洪水猛兽吗?不放心!”
曲文海一把将手中的端砚摔在地上,泼出的墨汁在她的衣袍上染出大片大片的墨花。
曲清言梗着脖子不再言语,只她这般确实如此的模样,比出声应答更让人狂躁。
“你可知你让你母亲遣媒人到杨府去提亲,让祖父在同僚面前有多抬不起头?你可知现在全京城都在是说新近入京的曲家,眼高于顶一个庶出居然也想嫁入侍郎府做掌家夫人?”
这是何出此言?
曲清言眸色未变,依旧扬着头:“孙儿从未让母亲遣媒人去杨府提亲。”
“你当是我在冤枉你?”
曲文海心头的怒气未消,扬声对着门外喊去:“去将六小姐唤来。”
“你既是觉得祖父于你不公,那就等你六姐前来你好生问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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