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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情深,我对你善良这一块,从来没有苛刻的要求,你可以心狠,但不可以毒辣,我给你那么长的一段距离,让你在我的界限内游刃有余地能做最真实的你。”
她贴着蒋远周的腿部不再动,许情深单手遮住面部,她怕被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一眼看透,所以总喜欢用手这样挡着。
司机在前面询问,“蒋先生,去得月楼吗?”
“嗯。”
“不要,”
许情深轻开口,“买些东西在车上吧,我不想被人看见我这幅样子,也不想去太热闹的地方。”
蒋远周却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今晚不能再对付着。”
他抬头看向司机,“定个包厢。”
“是。”
司机有那边的电话,很快拨了过去,但得月楼生意向来爆棚,想要订包厢都得提前一周。
那边似有推脱的意思,蒋远周倾过身,从司机手里接过电话。
“喂,我是蒋远周。”
许情深闭着双眼,隐约听到蒋远周在说,“我不管你怎么难办,我要一个包厢,天字号最好的那一间,我十分钟以后到。”
车子稳稳地开向前方,许情深头痛欲裂,好不容易要睡着,头上却被轻拍两下,“起来,到了。”
“我真不想动。”
蒋远周拽着她的双臂,许情深不得不顺着他的力起身,司机已经下车给她开了门,外面的冷风伺机而动,呼呼地吹在许情深腿上。
她两眼肿着,头发乱成一团糟,许情深勉强下了车,呆呆地望着霓虹灯下的得月楼三字。
蒋远周脱下外套,并未披在她肩头,而是罩上了许情深的头顶,他的大衣那么长,蒋远周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许情深整个人都被包裹其中,好像就露出了小半张脸。
“这下还差不多,你这幅样子没人看见,你也不用注意别人的目光。”
蒋远周右手臂搂紧了许情深,两人踩着寒冽的冷风往里走,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在门口鞠躬,“欢迎光临。”
大概是觉得许情深这样很奇怪,右侧的服务员朝她多看了两眼,许情深垂下眼帘,这里的人,要认识也是认识蒋远周,要丢也是丢他的脸。
得月楼的人果然给蒋远周腾出了一个最好的包厢,门口守着的服务员将门打开,许情深一脚踏进去,被里面的富丽堂皇差点震得往外退。
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包厢,巨大的复古水晶灯下,摆着一张能容纳二十人以上的圆桌,朝南靠近墙壁的地方,是一张双面绣的屏风,牡丹的艳红张扬透过一双双巧手跃然于白色为底的布面上。
许情深低下头,就连脚底下的地毯都是花型纹路,这儿的每个细节,无一不透露出精致,又大气到令人有种hold不住全场的感觉。
蒋远周将那件大衣拿下来,许情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都乱了。”
“本来就乱糟糟的,也不差多乱这么一点。”
服务员走过来,将菜单交到蒋远周手里,许情深坐在旁边,听着他报出一道道菜名,她没有阻拦。
待服务员出去后,她这才开口,“你叫这么多也没用,吃不下还是吃不下。”
她手插进外衣口袋内,摸到了自己的手机,许情深拿出来,给许旺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通后就开口道,“情深,这么晚了,你在回来吗?”
“爸,我吃完晚饭就回家。”
“好好好,”
许旺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的,“那你……是跟朋友在一起吗?”
“是。”
“多吃点,保重身体最重要。”
许情深挂了电话,蒋远周替她倒了杯茶水,“怎么又回家住了?”
“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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