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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的质地成色极好,纯度极高,在夺目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就连一丁点儿的杂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刺眼的光线透过镯子光滑的表面反射进傅琢玉的双眸中,逼得她差点流泪。
她猛地抢过了红色的盒子,将盒子合上,瞪着眼直视着石晋阳:“这本来就是我的。”
“记性还不错,还记得这镯子,我以为你把它也忘了呢。”
傅琢玉不置可否,目光中透出的坚韧却掩不住眼底的复杂慌乱,她此刻就如一头在险境中无力挣扎的小兽,世界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一个绝处逢生的结果,但迎接她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绝望的噩耗。
没有人能够助她一臂之力,以前还有他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他总是能够适当的出现,为她解决掉很多事情。
而他现在决绝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如今,他成了她最大的敌人。
为什么?
因为他吃醋了?她原先以为,她和叶桉、曲池匪浅的关系令他嫉妒心爆棚,所以石晋阳不惜牺牲了他在她面前维持的谦谦公子的形象,用暴力和性来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但当她看到他手执她的翡翠手镯后,她迷茫了。
事情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为什么他会拿走她的镯子?为什么他对知道这只镯子对她的重要性?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心里太多的疑问,如果她现在装腔作势说不认识这个镯子,难保石晋阳还会耍出什么手段,不如老实的承认,看他接下来要玩什么花样。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问了出来:“石晋阳,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镯子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进过我的房间?!”
石晋阳忽然勾唇一笑,傅琢玉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想到了四个字——笑里藏刀。
他的手拂过她乌黑笔直的长发,捋到发尾处时,他的食指就着发丝绕了几个圈,看似极其暧昧,他挑着眉道:“你都敢正大光明地去我房间翻东西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琢玉怔了怔,皱着眉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可以说的明白点么?”
“我以为我说的够明白了。
哦,我想想,你去我房间想找些什么就先不问你了,我的脑子不太好,我们先一件件来……”
他猛地凑了上去,就在傅琢玉紧张地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只能闭上眼睛时,他却从她面前正对着她零点零一公分的地方向左移了一点,凑到了她的耳边,对着她耳朵吹气,“这镯子是谁送给你的不用我来提醒了吧?其实,你喜欢的人是曲弈城的儿子曲池,对不对?”
他唇舌之间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经过她的后颈,穿梭过她的衣物,直达她的脊背,她却竟感到冷,就像冬天的风,呼啦啦的吹过,冷冽刺骨,就像冬天的雨,下在她的身上,尽管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凉意。
她的后背沁出了一身的冷汗,空调的风钻进来,凉飕飕的,直达心底。
她控制不住的颤抖,牙齿都禁不住开始打架,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心慌意乱的厉害,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就好像她在黑夜中不断前行,月色摇晃树影穿搜在神秘的热带雨林,寂寞的上空盘旋着噬人的秃鹰,天上还下着倾盆大雨,像血水一般下的她全身血淋淋,她奋力地寻找一线生存的希望,她迫切的希望高大的丛林之中出现一个可以令她安全退出的平台,但是眼前是一条毒蛇,后方是她连见都没见过的类似于豹子般的野兽,她用力地逃,用力的跑,眼前一条河流,却发现沙滩上河流中无数的鳄鱼在缓慢的攀爬。
野兽,毒蛇,鳄鱼,还有各种各样的生物将她全全包围,等着将她碎尸万段。
现在的状况大概没有比这好上多少。
他咬住她的耳垂,细密地吻着,一面用嘴唇碰着,一面还压着声音低喃:“甜甜,来,告诉我,我猜的对不对?”
傅琢玉突然间发疯,猛地推开了石晋阳,抓住他的手腕,一副横下心不管不顾豁出去的神情,不惜自己会痛,扯开缠绕在他手指上的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甩了石晋阳一个耳光。
“啪——”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然后歇斯底里地嘶吼:“石晋阳,你有完没完?!
这样有意思吗?!”
石晋阳的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阴鸷,很快他就收起了目光中的暗潮汹涌,淡淡地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她在他俊朗的侧脸上留下的通红的五个手指印,“我才刚开始玩呢,这么有意思的游戏,可不能这么快就结束……你说是不是,甜甜?”
他的舌尖抵着上颚,微笑着叫着她的名字时,傅琢玉又是忍不住地一抖,双手的拳头越来越紧,指甲在手心中留下深深的凹陷和印记,她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手都酸了。
他的嘴唇微张,舌头没有放回去,而是直接探进了她的口腔,仿佛要把她吞下去似的,一阵风残云卷,不断就着她的小舌搅动着她口中的津液。
直到她狠狠地咬住他舌头的那一刻,他才停了下来。
他用犀利的眼神警告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一个眼神,就不由地心一慌,松开了牙。
幸好他并没有继续下去。
他从床边站了起来,先是扣住西装正面的纽扣,然后扣住袖口的纽扣,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恢复了一概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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