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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地问。
格润点点头。
“我也觉得。”
维克多伸出手,抚摸着格润的脸——睡饱了的大猫一样的姑娘肌肤柔软,不像是常年驻扎在山水险恶得到地方的人。
那地方也是高原,平时人待久了下来会醉氧,而她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以为我会看到个煤球回来。”
格润拍开了他的手:“你烦不烦。”
他的手又黏了回去,从脸滑到了脖颈,手背贴上了她跳动的血管,又顺着领口向下滑。
可他并没有滑到本该滑到的地方,他的手指贴着她的锁骨来回抚摸,就好像那里应该有什么却没有了那样。
格润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她握住了维克多的手。
“我说……”
“多久了?”
他很笃定地问:“告诉我。”
格润顿了顿,或者说她其实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勉强地说了三个字:“七个月。”
“这就对了,”
毛子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
的样子:“时间还不久,所以你才下意识换了位置,以免压到伤口——格越昨天是不是撞到伤处了?”
他直接叫了小小天使的学名:“还疼吗?”
“早就好了。”
格润说:“我只是还没缓过来。”
她被突然拦腰拽进了男人怀里,宽肩窄腰的身体将她稳稳地接住,暖烘烘的热气直往她身上扑——金发的毛子将脸贴在了她胸前,闭着眼睛,脸色好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什么伤?”
“我已经好了,维果。”
格润的手指慢慢梳理着他的头发:“痊愈,连伤口都没留下。”
“你没好,”
他说:“我知道你还没好。”
他仿佛已经有了足够下判断的证据那样。
“我知道你完好无损的时候是什么样。”
格越越下午回家之前被亲爹拎着脚脖子倒吊起来好言好语地商量了一阵子,进门的时候已经是规规矩矩,不必军训完的学生差多少。
格润窝在沙发上,睡衣盖住了身上密布的痕迹,但完全遮不住她的疲倦。
“来,宝贝儿。”
格润好好地抱着格越越:“今天上学高兴吗?”
“不高兴。”
小姑娘噘着嘴:“为什么爸爸能请假我不行?”
“因为我可以在家看那群不成器的学生的研究生开题报告,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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