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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不由得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就见他家主子正满眼赞赏地看着陆长亭。
对这一幕,程二也见怪不怪了。
陆长亭虽然年轻,但的确处处令人惊叹,也不怪他家主子总是朝陆长亭投去赞赏的目光了,也不怪陆长亭能受得如此待遇了!
因为这些都是陆长亭该得的!
下人很快进门来了,因着这屋子并不算得如何宽广,下人们跻身进来以后,屋子便登时变得拥挤了起来,朱棣走到陆长亭的身侧,直接伸手护住了他,带着他便往外走,口中一边道:“既然屋中已经无事,那便撤出来吧。”
林老爷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那架床,这才转身跟了上来。
朱棣护着陆长亭走出来之后,他不免低头去看陆长亭的神色,但此刻陆长亭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接下来的事很是棘手吗?”
朱棣不由心底一软,立即放缓了语气出声问道。
“不,我只是觉得……以这人的聪明,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地摆明动手脚的地方才是。”
陆长亭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对,不止……林老爷的屋子里不止这一处!
这里所发现的一处,只是要谋夺林老爷生气的布局,它却并不能成为整个风水局的一环,不似那滴血煞,形成煞气后是朝怖畏金刚汇集而去!
还记得当初我们宅子里发现的布局吗?整个风水局应当是连起来的,这样才能使得阴煞滋生、循环不息。
那么被连起来的这一角,又该在何处?”
到了后面陆长亭已经近乎在喃喃自语了。
朱棣着实不通此道,便只能听着陆长亭在自言自语的过程中,慢慢摸索出明晰的线。
陆长亭此时突然转身对那林老爷道:“慢着,让他们别拆了,我还要进去再瞧一瞧。”
林老爷诧异不已,“这……这不能拆吗?”
从陆长亭发现床底有何物之后,那林老爷便恨不得立即毁掉大床和碗,此时听说别拆了,林老爷当然有些失望。
“且让我再瞧一瞧。”
陆长亭说完便拔腿要往里走,里头的下人都还未退出来,朱棣哪能让他现在便进去,当即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林老爷这才小跑着过去将下人们都喊出来了。
下人们疑惑地看着陆长亭的方向,心中暗道,让拆的是这个人,不让拆的还是这个人,这个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人实在太怪异了些!
陆长亭进去之后,便又拽下被子来,垫着膝盖,而后趴了下去。
朱棣也熟门熟路地拿过烛台给他照明。
陆长亭一边瞧一边淡淡道:“方才是我太过紧张了,只看了一眼便起来了……”
这时候,只要忍着心底的排斥感和厌恶感,继续往里仔细瞧一瞧,也许还能瞧出点不同来。
毕竟罗盘在这里转得最是厉害,这里绝不会单单只有这碗米在作祟!
随后跟进来的林老爷几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们不解却又期待地看着陆长亭的动作。
而这时候借着烛台的光芒,映入陆长亭眼帘的,还是那只盛着米的碗,碗上的筷子都还未取下来,上面的红布条更是鲜艳夺目得让人觉得刺眼。
陆长亭强忍着心底蔓延开的阴冷感和厌恶感,伸手去挪了挪那个碗,碗太阻挡视线了,陆长亭想要瞧一瞧被碗阻挡的地方……
碗被他挪开。
刹那间,屋中像是吹拂开了一阵风,烛台上的火光都跟着飘摇了一下,但这一瞬分外的短暂,短暂到都会让人以为这是人的错觉。
朱棣低声问:“刚才吹过了一阵风?”
陆长亭没想到朱棣这样敏锐,他点了点头,随之面色一沉。
毫无疑问,是因为他挪开了碗,才会有这样一股煞气喷薄而出,虽然在外人看来,就是一阵吹拂而过的风。
陆长亭伸手摩挲了一下碗底,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烛光照射进去的时候,似乎有个点没有亮起来。
那里正是碗阻挡住的地方,陆长亭不得不伸长了手,再次去抚摸那个点,这一摸,陆长亭才发现那里有个拇指粗的小洞,他正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手指却又触到了什么,陆长亭细细地摸索了一阵,最后确定那是一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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