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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不知道师父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勾搭宫女。
不过她还是去找了师父丁志,然后,丁志一脸严肃地告诉她:“最近长点心,说不好要大难临头了。”
田七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丁志把事情解释了。
原来他在慈宁宫有个小相好,叫越容。
越容今天跟他说,有人在太后面前告了田七的状,太后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料理田七。
丁志问到底是谁,跟太后说了什么,越容因不是贴身服侍的大宫女,所以也不清楚,只知道告状的人是孙大力的师弟,他师父当初跟着淑妃,淑妃事发的时候一起死了。
所以这个人跟田七有仇是肯定的了。
越容只凑巧听了几耳朵“田七”
这个名字,那人离开之后,太后的脸色很不好,越容觉得不妙,所以偷偷过来告诉了丁志。
丁志说罢,问田七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后如此生气?”
田七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做过几件过分的事,虽然皇上免了她的罪,但太后若是知道这太监对她儿子不好,大概也不会轻饶。
而且告黑状这种事情本来就让人防不胜防。
她一个小太监,那仇人只要在太后面前多污蔑几句,太后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杀个小太监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
田七摇了摇头:“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关键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而是太后会怎么对付我。”
丁志忧心忡忡:“还能怎样,我听越容的意思,太后这回是不打算留活口了。
七儿,你有什么未竟的心愿,说给师父,我一定给你办好了,让你安心地走。”
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不是,师父,你先别急着哭,”
田七有点无奈,“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怎么转圜?她可是太后啊,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丁志说得有理。
甭管田七多聪明多么能说会道,在太后的威权面前那也是白搭。
田七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是皇帝的人,太后不可能直接派人来绞死我。
她要是想收拾我,第一要做的肯定是把我调离御前。
当母亲的无缘无故给儿子身边换人,这是不给儿子面子。
太后是谨小慎微的人,不会这样做。
所以她的理由一定会是:觉得这个奴才不错,想要来慈宁宫。
皇上为了尽孝道,必然不会拒绝。”
丁志听她分析了这么一通,颇觉头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一定要死赖在乾清宫,哪儿也不去。
先想办法拖着,等弄明白太后被进了什么谗言,再见机行事。
就算最后还是要死,现在多活一天是一天。”
“说得轻巧,怎么拖?”
“我自有办法。”
“王猛,给我配点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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