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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妈。
你妈没有去过工地,环境语言各方面都不适应,水土不服,身体总是不舒服,我没引起重视只是让她好好休息。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做噩梦。
总是跟我说有人在说她坏话,很多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有人想要在菜里投毒水里下药害死她。
我以为因为她不适应环境,还训斥她一天无事生非的乱想,没有想过是心理出现的问题。
发现实在不对劲的时候,去医院检查,已经需要住院治疗了……所以才带你妈回来。
重庆这边毕竟还有亲朋好友,熟悉的环境会让她感觉好一些。”
梅朵一时六神无主“那……那你工地怎么办?”
“不碍事。
大体都安排好了。
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妈身体健康更重要的呢?这个工程亏了还可以再赚,你妈要是有个什么,我下辈子可怎么办啊……”
梅朵爸爸声音有点哽咽。
“爸,你别难过了。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梅朵安慰道。
“好。
身上还有钱没有?能自己定票么?要不爸再给你打点钱?”
梅朵爸问。
梅朵忙摆手“不用了,我卡里还有钱,你别打了留着给妈妈看病。
爸,我去请假定票,就这样挂电话了啊”
梅朵爸还打算嘱咐她,梅朵挂了电话。
急匆匆从上铺下来她心神不定差点从梯子上摔倒。
努力劝自己心静下来,不要急,不要慌。
虽然这样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妈妈突然得精神病,妈妈怎么突然就得了精神病呢?!
梅朵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感觉天都要塌了。
经过6.7个小时的高铁,傍晚的时候终于赶回了重庆,马不停歇地赶往歌乐山。
火车上的时间对于梅朵来说十分漫长。
她坐立难安,心里着急万分,设想了很多种后果。
梅朵一路换车,终于到了歌乐山。
爸爸到楼下接了梅朵,在前面带路。
梅朵从小就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走廊的扶手摸着都是冷冰冰的,入眼之处墙壁一片惨白,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药水味儿,没多连想到了福尔马林…………虽然不时有人来往,却安静的没有什么人烟气息。
妈妈住的是二楼,梅朵跟在爸爸身后放轻脚步的走着,害怕打扰到别的病人。
路上遇到的所有人,他们穿着条纹的病号服,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像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那样匆忙,做什么都行动迟缓。
这个空间好像连时间流速都变的缓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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