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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让他反应过来把身上的赃物扔了……
邢正义忍不住又默诵了一遍早已设计好的抓捕步骤和注意要点。
他对尤三不敢轻视,这小子中午能脱逃,既有巧合和运气的问题,可也说明比猴都精。
他绝不允许自己在最后关头掉链子。
解气的时候总算到了。
邢正义把右手伸进了后腰衣服里,按在了冰冷的手铐上。
他又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举步,来完成挤到尤三身边的最后几步路。
在拥挤的人流里,这最后几十秒钟最难熬。
一步,两步,三步,就快了,好了,伸手!
邢正义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热灼,右手已经掏出手铐,左手也马上就要抓到尤三的手臂,可就在这关键时候,竟突然有了新的变化……
要想说清这个意外的发生,还要回到五分钟前。
那个时候,在围观的人群里,人们仍旧脑袋挨脑袋盯着地上神秘诗词,像看天书一样冥思苦想地琢磨着。
地上的白色的字迹并不漂亮,甚至有些潦草。
要说这诗,其实内容也很普通,题为《踏春》,也没用什么晦涩的生字偏字,每个字都可以分辨的很清楚。
具体的内容为:
尤三没闻花,踏枝伤恨低,邀闻踏石碎,踏石达春绿。
踏石绿,踏石透绿,尤三湿透达春绿。
人群最里面,离诗最近的地方,有位头发花白,带着眼镜,像个知识分子的人,正研究得起劲。
他手扶着眼镜对这首诗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总自言自语。
“这看上去应该是首写野外踏春的诗词,可却句句含义不明,既不压韵也不通顺啊?这首诗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书写者的目的到底何在?究竟是不是在映射什么政治动向呢?”
知识分子苦思良久,可惜仍然无解,只好沮丧摇摇头。
随后,他开始改变方式,逐字逐句琢磨起诗意,并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
“嗯,踏枝伤恨低……这是恨谁呢?邀闻踏石碎……气势倒很霸道嘛。
可语意莫测,着实不明啊?神秘,太神秘了。”
他正兀自感叹着,忽然就听旁边有个人惊呼起来。
“噢,我明白了,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这个声音可大大出人意料。
围观的人们一下都把目光专注到了这个说话的人身上,一时间,就连人群的嘈杂也跟着停止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寸头下了货,却还不自知的中年干部。
在众人注目中,他脸上全是发现了秘密的兴奋,随后他就洋洋得意地高声朗诵起来,为大家揭破了诗中的“奥妙”
。
“尤三没文化,他智商很低,要问他是谁?他是大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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