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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特工队的侦察员把雪亮的手电筒和黑洞洞的枪口突然对准光裸着的侯老八和他的那位一股水时,侯老八这时也正在关键的时刻,一股水也是,都在极乐的仙境中飘摇着,看到了枪口也没有反应。
乐到极点,侯老八的脸是拧着的,只是在拧着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接着就象从空谷中中弹墜落的鸟儿,中枢神经由一种极乐的兴奋转变为恐惧的兴奋,他下意识地往枕头处掏枪,却被女人的头压着,枪还木有摸到,就被特工队员们拧住了胳膊。
侯老八练过功,有把劲,翻了好几个回合,特工队长又朝他后脑勺上敲了一枪柄,晕了一下,才算被治老实了。
此时,他光着,一股水也光着,吓得连羞耻心都木有了,有被子也不知道拉起来盖住自己的*部位,不光一对*颤颤地跟着身子抖,下身的毛也跟着飘。
特工队长看了一眼训斥道:“把衣裳穿起来!”
一股水这才发觉自己的东西都曝光了,喊了声“我的娘来”
,就拉起被子盖住身子,叽!
侯老八倒底是侯老八,知道自己的期数到了,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对特工队长说:“我知道,你们是八路,我栽在你们手中,兄弟我服气。
我杀过你们的人,我祸害过乡亲乡邻,我知罪,死就是了。
可你们总不能让我这样上路吧?麻烦各位给我松松绑,让我穿上衣服。”
特工队长说:“到这时候了,衣服不衣服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的武功厉害,一松绑可就不好办了,你来世上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也木有穿吗?还照原样回就是了。”
侯老八笑了,说:“来世的时候是赤子,赤子之心,最纯洁的,可我活三十多了,作了那么多恶,总不能让我挺着‘老二’上路吧。”
战士邓未来说:“要不把你的老二割了?”
侯老八笑着说:“那不是你们对待俘虏的政策。”
队长说:“衣裳就免了,将他的大裤衩子给他提溜上,遮住老二也算是个人了。”
就这样,侯老八被押到了额们那村子家后那个干沟里,这也就是他的刑场。
叽,这时候我不知咋么搞的,很激动。
孙大海好开额的玩笑,说额是诗人。
的确,我一激动就好作诗的,但今天额的这个激动,却咋么也木有诗情诗意,更却木有诗感,也木有诗一样的话语,一点也木有。
额想也许是额是激动过头了?把作诗的感慨挤跑了?真的,我这时候只觉得心跳不止,接着浑身就抖了起来,再接着,我就往地上一蹲,嘤嘤叽叽地哭了。
这个侯老八是老百姓的公敌,公敌死了,还不是让人开心的事?不然的话为啥么有“人民大众开心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难受之时”
之说呢?我也不知道,我的哭从何来呢?我想,人们看到我这熊样,肯定都囧的是。
我哭了,并没有人来劝我或者拉我,他们好象对我这种样子很麻木,见怪不怪。
这就对了,乡亲们是了解额我的,他们知道我为啥哭,知道我的委屈,知道我心中的那道永远难以癒合的伤口,哦,流血的伤口啊。
我这时候好象冒出了一点诗感,悲情的诗感。
我想对着侯老八被处决这场景作首小诗的时候,不知誰在我腚后头狠狠地跺了一脚,我的诗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跺得无影无踪,我气得想出口大骂,但一回头,我吓得不但不敢骂了,而且还准备接授那人的第二脚,原来,跺我的正是我爹。
“我日你娘,你是个憨半吊子二百五呀,你哭他干啥?他是你爹吗?”
乡亲们看到这一幕,便一齐大笑。
孙大海怕我再挨额爹的跺,忙将我捞了起来,不让我再叽声了。
可我呢?不知咋么的,那种激动的潮水在我心底翻江倒海,势如从天而降,高山都挡不住,大海都纳不了,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哇”
地一声大哭起来。
囧啊,囧啊,真囧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难为情的是,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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