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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这片刻的温暖从自己指尖流逝,孤独像潮水般无声无息地涌来,将我紧紧包围。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我与这暗夜里的微光,静静地相伴,直至烟蒂烫到了手指,才猛然将我拉回现实。
我下意识地想要再抽一支,却发现烟盒里已是空空如也。
我无奈地站起身,穿过空旷的马路,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像一座孤岛中的灯塔,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
推开门,铃铛轻响,一股暖气夹杂着关东煮和速食面的味道扑面而来,与外界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拿包利群。”
我轻声道。
店员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玻璃柜里摸出包利群。
扫码机"
滴"
地一声,我正要转身,突然听见店里放起赵雷的《程艾影》的歌。
赵雷沙哑的嗓音像根细针,轻轻挑破了心底最柔软的疤。
“一路望跌跌撞,午夜流星何去何往,路海长青夜旷,越过群山追斜阳,没有奇迹,没有惊喜,尘埃里花不会哭泣,没有质疑,没有道理,褶皱的信乘飞雨,漫山遍野,你的脸庞,唯有遗忘是最漫长,这是一条必经的路,没有指引出口的光。”
我苦笑着拆开手中烟盒的薄膜,如愿地点上了一支烟,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我回到小区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安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我轻轻推开单元门,楼道声控灯应声亮起。
我摇晃着身子,踏着沉重的步伐上着台阶,却突然发现在自己家门口似乎有一个人影,正蜷缩在角落。
我顿时惊地醉意全无,正欲出声,却在看清细节后瞬间呆愣在原地。
暖黄的光晕里,一个女人蜷缩在铁门边,淡紫色连衣裙皱巴巴裹在身上,马丁靴似乎还沾着泥点。
行李箱歪在墙角,拉杆上挂着首都机场的行李牌。
她歪头枕着臂弯,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口红蹭在袖口晕开一片淡红。
我手里的烟盒"
啪嗒"
掉在地上。
她猛地惊醒,迷蒙的眼里还映着楼道小窗漏进的月光。
竟是——沈小月!
“你怎么……”
我喉咙瞬间发紧,声音哑得不像话。
她揉了揉眼睛,疲惫的嘴角硬是挤出一抹微笑:“不是你说想见见我吗?”
我呆滞地望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电流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渐渐蔓延至心脏。
她站起身,连衣裙下摆沾了灰,却浑然不觉:“我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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