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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路宅之后。
沈卓航便又是马不停蹄的去了袁家。
袁家此时灯火通明,却是显得有些朦胧,端详了一会儿,沈卓航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窗帘都是紧紧的拉了起来。
沈卓航知道,这一日袁家必定是不好过的。
走到门前,四下一瞧,沈卓航便是确保没有监视的人以及记者。
这两种人都是很好辨认的。
想要藏,却总是藏的不太好。
她统共敲了三下门,这才听得有人应门的声音。
门那边,是老妈子谨慎的问着‘谁’。
直到再三确认沈卓航真的是只身一人。
这才开了一条缝,看了半分钟,才将沈卓航放进了门。
沈卓航是挤着比她身材还窄一些的门缝进了门。
如今的袁家,已是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偌大的客厅竟是空空荡荡。
沈卓航问道:“你家老爷呢?”
那老妈子叹了口气,萎靡的说道:“今日一早那些报社的人,可真是磨死人了。
老爷现在躺着。
沈老板您请坐,我去给你倒茶。”
倒了茶,老妈子又是急匆匆的端着个装满热水的脸盆到了楼上去。
没一会儿,下来招待的却是袁亭婉。
她一见着沈卓航,便是立刻握紧了她的手。
沈卓航能十分准确的感受到她因害怕紧张而颤抖的手。
在这时候,沈卓航却是成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见得她仍旧是穿着在疗养院里穿的那种粗布衣服,不施粉黛的模样,便知道她也是见了报匆匆赶回家的。
整个宅子应该有许多人的,此时却是安静的吓人。
沈卓航任由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关切的问道:“亭婉,怎么了?”
袁亭婉一开口便是哭腔,“我爹地他又病了。
却不肯去医院,也不准我们找医生来。”
涉世不深的她此时可真真是方寸大乱。
原本以为至少还有自家母亲撑着。
却不料回来到现在竟不见母亲。
而以为那能掌事的二太太此时却也是慌张的就连房门都不敢踏出一步,生怕病中孩子的哭声惹得袁光启有一丝半毫的不高兴。
这样的十分,最忌讳的就是哭哭啼啼。
沈卓航继续柔声问道:“为何不找医生来?”
“爹地不准……”
袁亭婉说的委屈。
想来如今这袁光启可是整个袁家最不愿见人的那个。
更何况,他是一家之主,一言既出,又有谁敢不听的。
大事当头,这小姐脾气倒是没了本事。
沈卓航说道:“那他如今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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