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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贤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留了神武军首领一职给他,有他在我也安心。
至于暗卫的首领,就再寻一个人吧。”
任之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我有些倦了,先睡一会,一会起来要去看看良妃娘娘。”
“好,睡吧。”
段以贤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搂着任之也闭上了眼,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任之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他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段以贤,他的双眼紧闭,眼眶下面微微发黑,脸颊消瘦,
显是前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任之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手指沿着额头一直向下,抚过高耸的鼻梁,微微发白的唇,终于忍不住,探过头在唇角印上一个吻。
段以贤睁开了眼,正对上任之的脸,眼角弯弯露出笑意,“睡好了?”
任之点了点头,手指却还覆在段以贤脸上,“你最近瘦的厉害。”
段以贤弯唇笑了起来,“那要去告诉御膳房要多给我备些好吃的补补了。”
任之伸了伸胳膊,坐了起来,“你肯定还有事情要处理吧,我去看看良妃娘娘。”
段以贤也坐了起来,靠在塌边看着任之站在铜镜前整理自己的衣服,“记得回来吃饭。”
任之回过头看了段以贤一眼,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甩了甩衣袖扭头出了门,段以贤倚在榻上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弯起唇角。
虽然还有一大堆的问题在等着解决,但是最起码,那个人回来了。
宫中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前段时间叛军围城只是宫中的人的一场大梦,过路的内侍宫女看见任之,恭顺的躬身行礼,任之摆了摆手,继续朝着华阳殿走去。
再靠近华阳殿,任之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上次他离开这里终归还是带着些许心结的,只是现在想想,又觉得那心结十分的可笑。
他与良妃,抛去那些心结,终归对彼此还是真的关心与在意的。
华阳殿的内侍看见任之急忙行礼,任之摆手一路进了内殿,却闻见十分久违的药味,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娘娘的身体怎么样?”
绿竹迎了出来,看见任之先是诧异,随后说道,“娘娘前些天身体又有些不适,宜王殿下已经遣了太医过来开了药,喝了几副已经好多了,殿下不要担心。”
任之跟着绿竹进了里面,看见良妃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册书,面色对比之前已是差了不少,径自伸出手,将那书册抢了下来,随口道,“就不能安生的歇上一会么?”
良妃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朝着任之微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这了。”
任之撇了撇嘴,在床前坐下,回头对绿竹吩咐道,“把你们娘娘最好的茶给我沏上,我跟你们娘娘好好聊聊天。”
绿竹跟良妃忍不住相视而笑,转身出门去为任之沏茶,任之低头看了一眼良妃刚刚看的那本书,随手扔到一遍,“你给我的书我已经都看完了,正打算来取些新的来。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为了那件事伤了神?”
良妃伸手拍了拍任之的手,“伤了神也总比伤了心好。”
任之抓过良妃的手,顺手摸了摸良妃的脉,“伤了心总能养好,最起码不用天天吃那些苦的要死的药。”
良妃抽回了手,“有些事情天注定的,能活多久也是天注定的。”
任之摊了摊手,“公西邦已经抓到了,我已经跟新帝说好,将他交由我处置,你有什么要做的么?”
良妃摆手,“造反,害死先帝,仅凭这两项罪名就足够他满门抄斩了,我还用做什么呢?”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任之凝神看着良妃的脸。
“先帝去世,以康的仇得报,我再无什么牵挂,只求每天衣食无忧,安安心心地看看书,写写字,再无所求。”
良妃笑着看向任之。
任之突然跪了下来,认真看着良妃道,“任之自幼而孤,终于找到双亲却又在几月之内又变得无父无母,得蒙良妃娘娘在少年时相救,愿将您接回府中,终身供养。”
良妃看着任之,许久,缓缓地开口,“我之前利用了你,你不怪我么?”
任之弯起唇角,“我接近你何尝不是为了利用你呢?”
良妃突然大笑起来,“那好,那我就将我的后半生托付于你,从今以后,你我就是亲母子,你荣我荣,你损我损。”
作者有话要说:……上部到这基本就结束了,下章开始就是段以贤登基之后了……文还没有完结,还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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