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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配好鞍,这等虚空法器在你之手,可惜了!”
这自然不是什么寻常葫芦,在他神识扫荡留意之后,赫然发现是件品级还可以的虚空葫芦。
只需他本人出神通改造一番,可称为一件粗糙版的纳戒,只可惜凡武一道之人不识宝,暴殄天物,用来养剑!
“哈哈,好小子,还算有点眼力!
却是狂的无边了!
这是我师门重宝,我为我师得意门徒,配得上此养剑葫,怎落你口中,却是成了可惜?荒唐!”
古孤城长衫随风飘动,眉眼虽寒,心中却是点了点头。
至少从眼下看来,此子并非一无是处的跳梁小丑,对于法器道宝方面的眼力,算是在同辈之中鹤立鸡群。
“养剑?”
许云心中摇头,环顾一眼逼仄无比的生死台,两字吐出,真元凝剑,悍然斩出。
“剑来!”
剑斩下,却不是冲着那终南山道人,而是生死台。
轰隆隆!
巨响刚起,人已飘然落水,脚生水莲,而在无数道目光瞩目之下,那百年巨木搭建而成的生死战台,赫然是出现一道巨大剑痕,眨眼间沉水。
一道身影闪现,御空缓落,眼中浮现一丝意味悠长,正是那古孤城。
显然许云这压制力量的一剑,使得这位老者生出了几分战意,若非如此,他甚至不想出终南道剑,只觉得单单以普通拳法武技,就可悍杀此子,不会废太多气力。
“剑乃器中之王,你连皮毛都没掌握,谈何养剑。”
许云微微摇头,负手而立,脚下水莲翻滚,身法玄妙,令不少武道观战者已是狂吸凉气,钦佩不已。
古孤城只当是耳边风,哪里会在意一个狂妄少年的言辞。
养剑葫里养的可是九皇雷剑所化之势,杀势滔天,便是他自身,也不过是得其精髓十之一二,一个非终南修道的愣头小子,在他面前谈剑。
可谓是贻笑大方了。
要知道在他师尊的传授当中,剑气乃剑者掌握的最低形态,由气转势,这才有了几分剑之形,称之为剑势,由势化意,乃剑势之上,则是剑意,至于剑意之上,便是他师尊章真人都不敢说得其神髓,只知道剑意之上,才堪称剑之神通,所向披靡,超凡人间。
而少年方才那斩穿生死台的一剑,在此老道人眼里,微不足道,勉强算是剑气力量,连剑势都算不上,即便是武道宗师修为,顶多也就是堪堪踏入,甚至很有可能不过是半步武道宗师。
“师伯,请雪我师尊之耻!”
就在无数观战者被两人的奥妙身法所倾倒时,湖畔茅庵那头,一青年道人跪地疾呼一声,目赤欲裂。
他恨不得亲手手刃许青穹,奈何有心无力,当下师伯替终南山出面,这个把月来的所有耻辱得以释放,他怎能按捺得住。
那虚空凌立的长衫老道人,似乎还想观察一番这少年对手,听到这声疾呼,面色骤寒,眼中杀意已起。
天下修道,终南为冠!
怎能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武道新秀辱没?!
天机子也好,徐鹤云也好,与他都是师承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终南修道之名,不可辱!
杀意一起,此长衫老道人眨眼外放气息,湖面不过是微风,劲浪已经滔天,不到半个呼吸时间,那滔天劲浪非但没有落下之势,反倒是轰然凝聚成一柄数丈的巨大水剑。
“辱我终南,当杀!”
话落,气息如龙,天地间似乎存在某种韵律,与水面上这柄巨浪所凝之剑一致,波光粼粼中,方圆百米,肃杀一片。
巨剑如虹,恢弘斩下!
眨眼的功夫,湖面刹那烟波浩渺,震感强烈,剑虹斩下之势,竟是催生道道雷鸣声,震耳欲聋,而三百米之外的数座观战木楼,不少人已经面色生变,起身者,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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