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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桌下,顺手提了提口袋,还有点重量,一只手提起来有点费劲。
伸手一摸,感觉里面装的东西怪怪的,四四方方好像——。
我突然有点紧张,这个东西怎麽这麽熟悉?
我使劲解开袋子绑扎的塑料绳,打开口袋,伸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我猛地一抬头,脑袋“咚”
的一下,结结实实撞在了桌底。
我顾不得头上的疼痛,手脚并用从桌子下爬了出来,奔出了门。
我站在房门口,大声喊道:妈!
妈!
妈!
老妈答应着,把头从前屋那里伸出来,问道:干什麽?叫这麽急,有什麽事?
我急急地问道:那个口袋是怎麽回事?
老妈说道:哪个口袋?
我说道:我桌子底下放的那个!
老妈有点奇怪,说道:那不是你的吗?上个月是多少号来着,十多号吧。
有一个男的到家里找你,说是你掉的,给你送过来。
一个男的?我问道:这麽久了,你怎麽没跟我提一声呢?
老妈骂道:提个屁呀!
你一天早出晚归的,天天不着家,我哪能记得那麽多。
怎麽,是不是东西少了?咋咋呼呼的。
我脸僵僵地笑了一下,说道:没有,我就是有点奇怪,不知道谁给我放屋里的。
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老妈白了我一眼,嘴上抱怨着,说道:那个男的大概三十来岁,一路问过来,问了下是不是李肆瞳的家,放下东西就跑了。
当时正好有个人打电话,我就顺手给你放桌子下面了。
说完,老妈返身回去照顾小卖部。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才拖着有点发软的双腿进了屋。
我把门别上,打开了灯,从桌下把肥料口袋拖了出来。
再次打开来定睛看了看,取出了放在里面的黑色密码箱。
仔细分辨了一下,基本确定就是那晚那只皮箱。
箱子除了上面沾了点泥土,没有什麽损坏,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那个男的是谁呢?应该不是吴医生,如果是吴医生把箱子找到了送回来,那老妈应该认识。
我突然想起在东来镇碰到的那个农用车司机大哥,会不会是他呢?他那天那麽热情的喊我,也许不是想和我打招呼。
而是因为那晚上箱子放在他的农用车上,忘记拿下来了。
他那天不停喊我应该是想提醒我,东西落在他车上了。
时隔2个月,密码箱又莫名地出现了,而且直接到了我的手上,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三位数的黑色密码皮箱。
我记得何哥说过,当时杨祖斌交易时要求的是黄金,最後黄金不够,还准备了现金。
箱子里面会不会装的就是黄金和现金?
我脑袋里天人交战,这里面有可能是一大笔钱啊!
到底是把它交出去,还是继续藏起来呢?
我试了试密码,123,不对,321,不对。
接连试了几个三位数,都不正确。
这密码应该是多少呢?我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老爸说话的声音。
我心里想着:发现皮箱的事情,是不是要告诉老爸一声?
突然老爸走到了我的房门口,“咚咚”
敲着门,喊道:肆儿,快出来!
快点儿!
家里面似乎来了客人,脚步嘈杂,我还听到有外人说话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地把皮箱重新塞进肥料口袋,用塑料绳绑好,把口袋用脚踢到了床下面。
把东西收拾好了以後,我打开房门一看。
只见一屋子七八个人,全部穿着警服,老爸正和他们说着什麽。
我顿时心里一紧,心道:这他妈怎麽回事?箱子这麽快就被发现了吗?怎麽办?要不要把箱子交出去?
老爸看我站在门口没动,朝我招招手,喊道:肆儿,快过来!
我紧张的双脚如同灌了铅,异常沉重。
仅仅几步路的距离,我几乎是把双腿挪到老爸身边的,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几个警察。
小夥子,别紧张!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
站在老爸跟前的一个胖胖的中年警察乐呵呵地,对我说道:你可是我们l县的小功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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