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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樽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esp;&esp;“对了”
说起赵泽风,谢樽忽然想起一点闲事,微微眯起眼打量起了陆景渊,“你可知道赵泽风为何会突然来芦浦?”
&esp;&esp;按理说以清岚消息的闭塞,赵泽风刚到南郡,也并非手眼通天,怎么会那么精准的就来了这边?
&esp;&esp;谢樽一个用力坐了起来,盘腿凑近了陆景渊。
&esp;&esp;“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esp;&esp;陆景渊没有直接回答,似乎有些疑惑谢樽为何会怀疑到他头上:“你不是用了那块令牌吗?说不定是因为那方令牌,赵泽风得到消息了。”
&esp;&esp;“……”
谢樽看着陆景渊,眼底漫上一丝无奈,笑骂道:“这你都知道,你到底派了多少人盯着我?生怕我丢了?”
&esp;&esp;“嗯。”
&esp;&esp;谢樽这话说得戏谑,陆景渊的回答却似乎十分郑重认真,看得谢樽心里一突。
&esp;&esp;他还来不及细细思量那句其中的意思,便被陆景渊打断了思路。
&esp;&esp;“好了,早些休息吧,有我在你可安心休息一夜。”
&esp;&esp;谢樽也确实万分疲惫,这两日便没一刻脑袋是不在闷闷疼痛的,感觉一沾床板便能睡着,躺下又万分思虑齐齐上涌,难以入眠,那种感觉分外磨人。
&esp;&esp;“好吧。”
谢樽叹了口气,陆景渊那么一说,他才觉得自己实在累得厉害,全身酸痛无力,抬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力。
&esp;&esp;他快速打理好钻进了被窝,然后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给陆景渊也腾了个能躺下的位置。
&esp;&esp;“你要是累就也躺一会吧,还有,如果出了什么事记得叫我起来。”
&esp;&esp;“好。”
陆景渊应了,见谢樽躺好便起身将那一点豆大的烛火压灭。
&esp;&esp;屋子里一片黑暗,浓得看不见半点光影,陆景渊靠坐在床沿,闭目养神,过了不知多久,身畔忽然传来了谢樽有些虚无空缈的声音:
&esp;&esp;“景渊,这几天我有点累。”
这一句似是叹息,绵绵密密地将陆景渊缠了起来。
&esp;&esp;“嗯,我知道。”
陆景渊知道的,对于生离死别的那种无力感,他也曾体会过。
&esp;&esp;如今的情况本就惹人伤情,而谢樽太过敏感,生人的离世自然而然地会消耗他的无尽的心力。
&esp;&esp;“尽心竭力,俯仰无愧于心便好,睡吧,其余的事明日再说。”
&esp;&esp;“哦……”
&esp;&esp;等到身畔的呼吸声彻底平稳下去,陆景渊的眼睛也终于完全适应了黑暗,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户,为屋内洒下一层银霜。
&esp;&esp;借着薄薄的月光,陆景渊看向了一旁侧身蜷成一团熟睡着的人,同时从胸前掏出了半块青玉佩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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