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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可别给我扣帽子,我何时瞧不起你了。”
&esp;&esp;“说来……”
谢樽往内院看了一眼,“陆渊渟呢。”
&esp;&esp;“不知道,他只与我说了一句你去了芦浦,随后便不知去向。”
&esp;&esp;“哦,行。”
&esp;&esp;说走就走,也不跟他说一声,谢樽腹诽道。
&esp;&esp;“药我已经给你煎好了,去去疫气。”
&esp;&esp;“好,不过我得先回房拿点药,头疼。”
从看见那堆尸山后,他的毛病就又犯了,要不在身边,只能硬生生熬到现在。
&esp;&esp;柳清尘脚步顿住,微微回头皱眉道:“你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我给你看看?”
&esp;&esp;“不必。”
谢樽拒绝了,“这病崔爷爷都束手无策,而且如今吃点药便能压住,不必费神。”
&esp;&esp;等到谢樽回到房间时,看见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是陆景渊的字迹。
&esp;&esp;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字——万事小心,等我。
&esp;&esp;“怎么还学我说话……”
谢樽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将字条小心折起,收入了衣襟。
&esp;&esp;医馆彻夜灯火通明,柳清尘和李大夫把医馆里储存的药材都翻了出来,根据今日诊疗的那个病人,只要是可能有用的,就全部包好装进药篓,四个药篓很快被塞得满满当当。
&esp;&esp;柳清尘又从储藏室的箱子底部翻出了几个落满了灰尘的帷帽,把他们简单的清理干净,合着一蓬草药塞给了谢樽,让他点火用把这几顶帷帽熏透了。
&esp;&esp;等到忙完,天色已然大亮。
三人动作迅速,背着东西在镇中的驿站买了两匹马,快马加鞭往芦浦赶去。
&esp;&esp;晦暗的雨幕之中,三人带着相同的白色帷帽穿过清岚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街边的小医馆里,大夫抬头看见一闪而逝的人影皱起了眉头,一旁的药童跨出门槛,探头看向那三道远去的背影。
&esp;&esp;药童不明所以,回到了医馆看见大夫脸色不太好,好奇地道:“师父,他们干什么去啊?”
&esp;&esp;“我见过那种帷帽……”
大夫低声呢喃。
&esp;&esp;芦浦依然被封锁,听到马蹄声时,在封锁线上徘徊的官兵迅速整队,手中的铁戟直直指向三人。
&esp;&esp;
&esp;&esp;铁戟上凝着雨珠泛起寒光,谢樽一拉缰绳,马一声长嘶,两蹄悬空又重重落下,溅起一片泥浆。
&esp;&esp;“此路已封,来者何人!”
有官兵出列道。
&esp;&esp;谢樽没有出声,低头俯瞰着他们。
&esp;&esp;之前在回医馆之前,他就已经去过青岚县衙了,县令已然不知去向,据说是回家省亲了。
&esp;&esp;谢樽冷笑一声,听得坐在他身后的李大夫蓦地头皮一紧。
&esp;&esp;“再不退回去,休怪我等刀下无情!”
官兵说着,手中的长戟又往前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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