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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七手八脚上来抓挠岑凰,岑凰脖子一缩,痒得受不了:“去去去!
我好好的,你们这是做什么!”
离炎攒起眉毛,严肃地问他:“二殿下,雉妖是谁?”
岑凰翘着二郎腿,道:“我怎么晓得!”
朋友们互相暗示,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二殿下不记得雉妖了,就是说他终于又回到从前了!
谁也不准提醒他!
谁欠嘴谁天诛地灭!
岑凰每每离开家门时,总要回头吻一下雉妖:“娘子,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我。”
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被那些狐朋狗友绊住,玩起来就忘了回家,让雉妖伤心。
雉妖每次都腻烦地推开他:“谁担心你呀,走你的得了。”
岑凰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她还是不愿意让他出去玩儿。
可是离开朋友太久,他会觉得婚姻生活太窒息,离开娘子太久,他又会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孤单冷清。
所以,婚后他跟雉妖商量,每天允许他出去玩半日,不拘是上午还是下午,这样一来,既不会太闷又不会太野,友情和爱情都能得到调剂。
可是每当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很愧疚,雉妖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年,让她独守空房总觉得是浪费她的生命,不过,雉妖每天都按时赶他走:“小龙,你怎么还不走呀?你快走吧,这个家里有你总是吵吵嚷嚷的,我真想一个人素静一会儿。”
岑凰嘟着嘴直冲她的嘴亲来,雉妖用手一挡,他便亲在她手背上:“好娘子,真会体谅人儿,我这就走。”
雉妖朝他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大声喊道:“顺便打瓶酱油回来!”
“酱油不是还有好多么?”
雉妖道:“不信你去看看,早就没了。”
岑凰跑到厨房一看,酱油瓶子果然只剩一个底儿,真的没了,明明昨天才打了一瓶似的……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得好快,一晃,成亲都快两年了。
岑凰拖着一只空荡荡的酱油瓶,颇为伤感地踏出家门。
席间,岑凰看了看桌上的酱油瓶子:“谁把酱油带这儿来了?”
朋友连忙敷衍道:“是是是……我,我,我,我们几个其中的一个……”
岑凰很奇怪,看看他们古灵精怪的表情:“这玩意儿也能解酒吗?”
“能——能,能,能……当然能!”
一个人说能,其他人都应和着说能,于是就成了这样。
岑凰拔开瓶塞,嗅了嗅:“好臭啊,谁们家的酱油瓶子这么臭?n百来年没刷了吧!”
“还有谁啊,不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流玉,他们家的么!”
同理如上。
啬狐拍拍岑凰的肩膀:“你们家肯定是你做饭,对不?”
岑凰道:“我做……我做什么饭?我不吃饭好不好!”
“那就是了。”
“是什么了?”
“吃饭的不做,做饭的不吃,所以,酱油瓶子都臭了还不知道,这就是啦。”
岑凰看看他们:“你们今儿都怎么了?一个酱油瓶子至于发挥这么多想象力吗!
快给本王想点正经事!
看看下一步怎么折腾岑凤!
快呀!”
大家立马交头接耳:“他又变回原来那样儿了,真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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