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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已是昏黄,路越行越深远时,空气便越加阴冷。
九冬焱和静姝二人一路下来,互相问过了对方是如何被抓。
静姝倒是如实所述,正是她带了乔陵在密道之时,没防备便被她刺了一剑,不过那一摊子血迹倒不全是她的,乔陵也同样被她的花舞刀刺伤。
九冬焱却是打了个哈哈,一带而过,他可不愿细说自己是见了美丽的姑娘,一时看得痴迷了,才被对方下了迷药捆绑了来。
这等事说出去也算是风流,只不过在一个姑娘面前说这些话,自是不好。
行至于此,外头林风一吹,静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倒吸一口冷气。
九冬焱仰着头,半眯着眼睛,微张着嘴巴,忽然转过头去向小窗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回过头来正对上静姝的视线,与之相视一笑,抱怨道:“怎地这地方这般寒冷?倒像是遁入了冰川一般。”
不下一会子,小天窗又开了,方才那姑娘抓着锦被的一角晃了晃,又是一副春风柔面,调笑道:“九公子,你便说上几句好话,我若听得舒服了,便把这被褥与你如何?”
她莹目里笑着,玉手儿拿着被角把玩着,见九冬焱似也不搭她,接着补充道:“不然我们这还要行将一夜,夜里风儿可是凉哩,你一个大男人冻坏了倒是不打紧,可若是叫你这易姑娘也冻坏了那就不好看了。”
九冬焱与静姝二人知晓自己被抓来也无甚好事,瞧这姑娘脾气古怪得很,说话也是圆滑得紧,一时也不愿与她多废话。
那姑娘见他们这爱答不理的模样反倒不生气,竟然笑盈盈地道:“啊呀,我可是懂了,莫不是九公子想搂着你的易姑娘过上一夜不成?”
这话一出,九冬焱朗声笑了起来,可静姝就不得了,面儿如霞,向上瞪去一眼,贬道:“瞧你年纪也与我一般大小,怎地就能随意将这些话说出口!”
九冬焱笑过一阵来,也朝她笑靥上看了看,微笑道:“姑娘这般面若桃花,手如凝脂,腰似柳絮。
姑娘,你是心地善良,不如就将我们放了罢?”
他说到此处,叹了一声,“想来将我们放了是不可能了,不如就好心将被褥与我们罢!”
那姑娘眸中微怒,登时扳起脸来,愠声道:“我却才叫你说好话,你便不说了,如今为了这将死的傻丫头,你倒是好声好气了!”
九冬焱笑而不答,那姑娘转而问道:“你当真认不得我?”
九冬焱摇摇头,的确不知她是何人。
那姑娘“砰”
地一声又将天窗关了,不下半会,正向的木板忽然动了,那木板往外开了,她一把钻了进来,与九冬焱并靠着坐下,吩咐外头的人将车门关了。
细看那姑娘面貌,其实也是一个极标志的人物,桃面儿不施粉黛,绛唇儿薄薄动人,娇鼻儿挺拔傲气,灵目儿如泽涛涛,嫩肤清透,葱手玉段。
她里头着一身清浅的裙儿,外头豹裘加之,更显得她灵野娇霸。
只见她施笑起来,“咯咯”
如莺,两边的梨涡一道显现出来,宛如春风拂月、夏萤飘闪。
待她笑完一阵,九冬焱才觉自己动弹不得了,问道:“你做什么!”
那姑娘轻佻将他一把移过身来,正对着她,静姝见状,也不知何来的怒火中烧,可惜自己腹中伤在,也无可奈何,又不便多看,只得把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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