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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喜欢李思明这种语气,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明明自己是带着满腔愤怒来的,并且是铁了心想要将李思明留下,对方一句“不想打架”
就显得自己像个弱智。
谁能忍?
于是他再度拔刀,刀刃摩擦着刀鞘发出金属滑动的锵鸣,
李思明眉头皱了皱,他两根手指夹住扁薄的刀刃,牵引着一缕气机。
“铛”
的一声,刀刃又一次被送了回去。
旋即,他伸出手,握住独目男人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跟前,手肘轻动,砸在对方胸口。
男人口中发出了一声闷哼,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脚下踉跄几步,却也抓准机会,单手扶刀,可等转脸的时候,李思明已经到了跟前,一脚落下,踩在刀柄上,这一次,不单单是即将出鞘被再度踢回去,连带着握着刀的虎口都传来撕裂感。
而借助踩住刀鞘的这一份力,李思明一只手背在身后,长衫鼓动,身体一跃而起,抬腿膝盖便顶在了独目男人的胸口,后者脸色一白,身体不住后退,脚下卷起了阵阵尘土。
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迹,这一次,李思明站在远处没有动,而他也没有再去拔刀。
眼睁睁看着李思明回到车上,他默不作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红色的尾灯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黑暗中,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自由不敢沉寂的虫子会发出夏日的嘶鸣。
他的手轻微颤抖着,又缓缓放在了刀柄上,低着头看了一眼,嘴角咧开,露出了苦涩的笑。
车上。
李思明抖了抖身上的长衫,面色如常。
对于先前所发生的那一场战斗,就当做没发生过般。
旗袍女子轻笑:“都说戚长光此人刀法精湛,刀法可排进大夏国前三甲,可在你的面前,却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由此可见,此人名过其实。”
李思明却轻轻摇头,并不认可这样的说法。
“戚长光在养刀。”
“养刀?”
“养了二十年的刀,若是那一刀出了,我便不是对手,整个大夏国武者芸芸,能够接住那一刀的,也是极少,就算真的接住了,必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旗袍女子莞尔:“那你还敢下车?不怕?”
“不怕。”
李思明目光深邃,“他养了二十年的刀,不会劈向人族,否则就太可惜了。”
旗袍女子收起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可敬的。”
“嗯。”
李思明应了一声,别过脸,不再说话。
……
这几日的星城,依旧是一片平静,因为阵法的作用,以至于那夜昨晚发生在别墅区里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
而方宇的父母,或为最大受害者,只是出差一个晚上,回来家都没了,连唯一的儿子也半死不活的状态,甚至他们连去探望的权限都没有。
除了被某个狠厉的女人将基地砸成稀巴烂的除魔署以外,好像就没有什么水花了。
值得一提的是,除魔署的那位队长,身为一个B级高手,这几日却整夜整夜不敢睡觉,只要陷入昏睡,就是每隔半个小时醒一次,当醒来的时候也必定是大汗淋漓。
造梦师的可怕,就体现在这里,令人防不胜防,只要闭上眼睡觉,就会陷入造梦师编织成的梦境,什么样的光怪陆离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梦见自己在大街上光着身子被一群壮汉追着跑。
而睡醒之后菊花传来的阵阵疼痛才是最恐怖的。
为此,这位除魔署的队长已经不下十次向上面反应,只求有人能够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好好管一管唐可箐那个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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