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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巧巧脸都红了:“我们那里有一百个姓氏。”
一百个姓氏?那得是多么庞大的族群?普天之下,难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吗?连这个笨蛋都会这么多的东西,可想那里的人有多么智慧!
眉头一皱,她妘君,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没有人有资格让她臣服!
不过瞬息,凤目中的暗涌便归于沉寂,面色带有柔光。
“你们家的祖先,必定是个懒人,像你说的,能坐着绝不站着。”
揪了揪这家伙的耳朵,妘君低声喟叹,“软若无骨,必要有所倚靠,才能立足世间。”
巧巧,我便是你的倚靠。
阮巧巧根本没听见她的后一句,小脸涨成猪肝色,多大仇系列,女神你这么讽刺我真的好吗?!
不过,等女神对“耳朵”
进行进一步修葺时,阮巧巧是没一点气性了,她只是要一句话,没想到女神却这么重视,端坐在女神旁边看了起来。
因为耳形是圆弧状的,不比直线条好雕刻,纵是女神指上功夫再好,也是颇费功夫的。
而且女神显然是把这当艺术品的,从耳轮到对耳轮,从三角窝到耳垂,无一不精致传神。
在这高度肖像的基础上进行深一步琢磨。
阮巧巧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这里已经滚烫。
渐渐的,眼神开始迷乱,她已经分不清铜镞和女神的手,那些在夜晚没敢亲眼所见的亲热,此时像倒带回放,由浅入深的细磋慢研,重碾狂磨。
时如骤雨的雷钧之势,如烈焰焚身,让她撼荡溃败,除了渴还是渴。
时如流水的切切凿凿,如身在浩渺,又如身在实质,现实与梦境都已没了关系,她只需要做好一把琴,随着女神的指尖呜咽就行。
女神不时地还低头吹灰,她已经分不清哪个耳朵才是自己的了,那缕温热的带着潮意的气息渡入耳中,引得她又一阵战栗。
就是让她死在女神的手上,也心甘情愿。
果真如一句箴言所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淫者见淫。
不知不觉已到酉时,正是晚霞满天之时,妘君搁下铜镞,朝这个捂着眼睛的家伙道:“刻好了,你看看可合你心意。”
阮巧巧兀自摇头:“我不看,我不看。”
她不能看女神的手,实在是太羞耻了。
“确定不看?嗯?”
低沉的声音隐有怒兆。
阮巧巧只得扭着小腰过来,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在看到那句话时,这回连眼睛都烧红了。
那句话不是:阮巧巧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
而是:阮巧巧是笨夫人。
默念两遍后,悒郁的心境不复存在,脸上的羞意更甚,说她笨,不就是说女神的眼光不好么,她才不介意呢。
每一个字都似是含有笑意,戏谑的亲密,调侃的柔情,都在其中。
仿佛这句话不是给族人和子孙后代看的,而仅仅是她们之间的小秘密,小情怀。
“怎么了?不喜欢?”
喜欢,喜欢极了。
全然不知面部表情已经泄漏了她的心思,阮巧巧吹毛求疵道:“你把我的姓氏刻错了。
那个,不该是葫芦,而是一把琵琶。
它是长脖子的,直柄圆形,还有四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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