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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邵捷嘴巴张得能塞得下鸡蛋:“……”
贺骁眼神很有压迫力度地扫他一眼,虐狗二人组往楼上去。
临上楼时齐厦回头眼光瞟向仍然呆呆站在那沈邵捷,因为性向压抑已久的心里头突然有种恶作剧似的痛快,终于又有一个人知道他和贺骁的关系了。
怎么样?大吃一惊吧。
齐厦早年在沈老师家就跟沈邵捷气场不太合,所以即使这人住在他家,他基本上也没怎么关注。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容他不关注,几天后上午排练完,他刚准备去一边找贺骁说话,魏央突然叫住他:“齐老师。”
齐厦停住脚,魏央说:“你最近见过沈邵捷吗?”
齐厦愣了:“……”
每天都看到。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直说的,他一手抱起胸一手抵着唇,略作思忖,对魏央语重心长地说:“那个,我用前辈的身份给你一个私生活上的建议,感情这回事要两厢情愿,强扭的瓜不甜。”
魏央嗤笑一声,“简直神经病!
我是想让你替我带个话,让他不用再躲着我。
本小姐现在想明白了,追求事业比男女那点小情小调有意思多了。”
魏央这话说得非常坦荡,对沈邵捷她放下的姿态和当时的纠缠同样坦荡,齐厦好一阵愕然。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当天还真把话给带到了。
晚上回家,齐厦跟贺骁一块儿还没进门,沈邵捷迎了出来。
他人比前一天晚上淡定多了,“你们回来了。”
齐厦说:“是的。”
除此之外别无多言。
贺骁跟沈邵捷更加无话可说,眼光往他身上一扫就是招呼过,接着揽住齐厦的肩继续往屋里去。
齐厦此时终于想起魏央的嘱托,脚停住,对贺骁说:“你先进去,我说句话就来。”
贺骁微怔,目光沉沉打量他一会儿,接着若有若无地瞟下沈邵捷又回到齐厦身上,“我先上去放水。”
放水干嘛,当然是给齐厦泡澡解乏,这恩爱秀得毫无压力。
齐厦说:“好吧。”
面上不显,心里头甜滋滋的。
一直等贺骁人走得穿过客厅的窗子都看不见,沈邵捷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齐厦才把眼神收回来转过头。
沈邵捷鄙夷地说:“至于吗?”
齐厦觉得秀恩爱这回事杀人于无形就行了,于是揣着他一贯的矜持没回答,转而开门见山地说:“有个好消息,魏央说她想通了,不会再缠着你,让你以后不用再躲她。”
沈邵捷一愣,过了好久两个字从嘴里艰难地挤出来,“是吗?”
齐厦说:“你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邵捷嘴咧得更开,“哪里,我这不是松了一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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