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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款9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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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钱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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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老张眼里的光倏地暗下去，像断电的钨丝灯泡。

他松开我的手，金属表带磕在茶几上"

当啷"

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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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前妻卷走所有积蓄时，说的也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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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根香烟，打火机按了三次才点燃，"

现在连你也要跟我分这么清？"

月光爬上窗棂，在存折表面投下栅栏似的阴影。

我想起前夫猝死在办公室那晚，他手机里最后一条消息是财务总监发的："

苏女士，王总私人账户那两百万......"

葬礼上律师宣读遗嘱时，前婆婆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撕扯我的珍珠项链。

八十八颗南洋珠滚落满地，在灵堂地砖上跳着惨白的圆舞曲。

从那以后，我就把婚前协议纹身般烙在每段关系里。

老张忽然剧烈咳嗽，烟灰抖落在存折上。

我下意识用袖口去擦，蓝色封皮立刻晕开一小片灰渍。

这个动作让我们都愣住了——三年前他帮我修水管时，也是这样用工作服擦我溅上咖啡的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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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下个月要见女方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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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灭烟头，火星在烟灰缸里明明灭灭，"

新房首付要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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