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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即使师父的失踪和他没关系,他也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
不然,不会一看到是风情楼的人,他就马上服毒自尽了。”
穆子羽说完,向那两个黑衣人挥挥手,又将薛倾漠带了回去。
“中的什么毒?能解吗?”
钟离域眉头一蹙,看薛倾漠现在的样子,真是和死人差不多了,还能从他的口中掏出什么东西来呢。
“能解,只是要慢慢来。
而且,我发现他身上还有一瓶这个。”
穆子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钟离域。
钟离域接过来将瓶口用红布包裹的木塞拔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香气,但又甜腻的刺鼻,好像是什么药物,但这样香的药应该不是治病的,倒像是害人的媚香。
“这是一种控制人脑部神经的药物,你带回去给御医查看一下,是不是和海愿后期中的毒一样,如果是,那就证明薛倾漠和那个人也有联系的,那师父、海愿,再加上哥哥的事情,种种联系都套在了一起,我们的证据就越来越多了。”
听到穆子羽这样一说,钟离域的眼神冷冽起来,冰寒刺骨的一缕目光如利剑一般,盯着空中无形的一点,像是在看着那个让他愤恨的女人。
“二师兄,羽,你们快来啊!
海愿她……”
上面忽然就传来了月痕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地板的机关翻动的声响,然后就是月痕更焦急的在上面喊着:“海愿吐血了。”
在月痕的声音一传过来的时候,钟离域就已经飞身扑到了门口,再一跃,几个起落就跳上了机关洞口,看到月痕已经是一脸的慌张,手上还有些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怎么了?”
钟离域一边飞奔着往回跑,一边向身后跟上来的月痕问着。
“我和爹还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海愿咳嗽了几声,开始我也没有在意,可是爹却突然不出声了,像是仔细在听着海愿咳嗽似的,然后就绕开我,飞快的冲进屋去,我也跟着进屋,就看到海愿居然爬在床边吐血了。”
当时,冷澈应该是听出海愿的声音不对,才会直接冲进去的。
他虽然神志被控,但那高深的功力还在,还是可以从呼吸上分辨出海愿受伤咳血的。
钟离域心中也是大急,脚下更加快了步伐,而且没有从门口进去,直接看准了二楼海愿休息的那个窗口,一纵身就跃了上去,推开窗子直接进了屋里。
屋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曦正拿着一块沾满了血的布巾帮海愿擦脸,而冷澈已经坐到了床边,用一只手掌按住海愿的背,应该是将内力输送过去逼毒。
而海愿嘴角还带着猩红的血迹,却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如果不是背后有冷澈支撑着,只怕早就歪到了一边。
“海愿!”
钟离域一下就到了床边,伸手扶住了海愿几欲瘫软的身子,轻轻的叫了一声。
而钟离域的手一扶上海愿的肩膀,就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都微微发烫,应该是冷澈浑厚的内力正在她的体内运行着。
月痕和穆子羽也跟着从窗口跳了进来,见此情景都闭口不再出声,怕影响了冷澈运功。
冷澈坐在那里,一只手给海愿逼毒,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朵粉色的绸花,仔细看,就是之前海愿给他结的那一个。
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冷澈咧嘴一笑,对着说道:“你媳妇吐血了,可是我治不好她,这毒很霸道,而且入了心脉,就只能凑合着让她多活一阵子。
等她醒了,再给我结几个花吧。”
“好,谢谢师父。”
钟离域的眼圈发热,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扶着海愿的手想要握紧,却怕抓疼了她;可又怕抓的不紧,她下一刻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如此两难,让钟离域的心都要被生生撕扯开一般的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钟离域可以感觉海愿的身体不再那么烫了,应该是冷澈也运功完毕,才将海愿拥进怀里。
月痕和穆子羽忙上前将冷澈扶了起来,到一边的桌旁给他擦汗,倒水。
“域,海愿的毒?”
穆子羽看着钟离域将海愿紧紧的拥在怀里,一语不发,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若是现在就解毒治疗,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可是……”
钟离域狠狠的将那股酸涩的痛楚咽下去,才说道:“可是她顾及着腹中的胎儿,不肯解毒,一定要等到宝宝平安降生之后。”
“那不是在赌命嘛!”
月痕也震惊了,看着倒在钟离域怀里,气若游丝的海愿,突然就发现了她身上那种母性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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