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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会使剑,便从长剑入手。
夫君天纵奇才,定能很快将从前的功夫捡起来。”
赵恒捏捏她的脸,“你呀。
左一句天纵奇才,右一句英明神武,成日给我戴高帽子,居心何为?”
温婉忽而凑前来,轻轻的啄一下他的唇,小娘子眼睛在朝霞中一闪一闪,呈现淡淡的茶色,犹如一摊浓情蜜意化不开的甜水,“我嘛,自然是想夫君在温家的日子,天天开心。”
赵恒自从失忆以来,总觉眼前一切像是空中楼阁。
可看着眼前这人,一切空虚仿佛落到了实处。
一颗心也被眼前人的笑容填满。
就这么过下去。
失去的记忆,不必再寻。
说起来,赵恒来了平县快十日,他一直养伤不得外出,从未窥得平县全貌。
跟着温婉坐马车到城郊酒坊,一路上风景秀丽,再沿着桃花溪往上,最后停在一处偌大作坊前面。
第二次来到酒坊,一路走来,门前青石板的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石板路也被冲刷,石磨更是清洗得一尘不染。
后院簸箕、酒瓮、水桶、木锹等码得整整齐齐,酒曲也被重新密封保存,所有麻袋和竹箩子清洗干净,悬在门前一根根木架上随风飘扬。
整个酒坊仿佛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却没有半点酒香。
酒坊已经停工三个月。
红梅笑道:“酒坊伙计变少了,却也更勤快了。”
绿萍一句总结:“昨天留下的都是手脚麻利的。”
陈妈腰上系着一根围裙,手里还拿着扫帚,刚走出门就迎头碰见温婉和……戴着那具银色面具的赵恒。
哎哟。
陈妈有些头疼。
小姐成婚当晚,老爷可是专门把她叫过去嘱咐了一道,说让她看着姑娘,万不能让姑爷沾手酒坊的生意。
又说姑爷眼黑心沉,得多多提防。
陈妈想了一晚上没明白,这些话不该东家自己跟姑娘说吗,她一个老仆,怎么好去离间两夫妻感情?
东家果然老谋深算!
温婉不察陈妈的小心思,只关心章季平的情况,“如何?”
陈妈心领神会,拉着温婉小声嘀咕,“没闹起来。
我昨晚给马师傅腾了房,又撤走了专门伺候章师傅的老仆,他明面上没说什么,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姑娘你这一军,将得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人来了没?”
陈妈对章季平很不满意,难免在她面前告黑状,“听伙计们说,自老爷病重后,那章季平一月里能有五六日点卯已是极限。”
陈妈是她的情报头子,一天时间足够陈妈把酒坊的情况摸清楚。
“他烟瘾大,从前老爷隔三差五的来酒坊,也没见犯过。
现在每日旱烟不离手,有一次在那边树下打瞌睡差点烧起来。
酒坊里都是他的人,这件事便没张扬出去。”
“还有,听那几个小娃说,章季平已经两三年没亲自动手制酒。
说是腰不好,做不了重活。
制酒八道工序,他也就发酵和开耙的时候来指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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