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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5页）

&esp;&esp;冰凉的唇落在艾尔莎的手背上，气息像羽毛般轻柔，这是个点到为止的标准吻手礼：“请求你的原谅。”

&esp;&esp;艾尔莎只在乡绅们的宴会上看到过这个礼节，却从来没被这样郑重地对待过，她的脸“噌”

地红了，话语也结巴了起来：“忽然、忽然间说什么呢。”

&esp;&esp;斯坦因歪了歪头，英俊的脸上，长睫毛如蝴蝶的羽翼，在心间落下扇动的痒意：“你愿意原谅我吗？”

&esp;&esp;艾尔莎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嗯……”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esp;&esp;她的手被放开了，“果然，我的猜想没错，”

方才还暧昧的氛围被斯坦因公事公办的语气敲碎了。

&esp;&esp;“血管扩张，心跳加速……”

他在忙着记录宝贵的数据，一幅胜券在握的神情：“看来我得多用刚才的方式对待你，才能把你分心给莱昂的时间抢夺回来。”

&esp;&esp;“……别说了。”

又被摆弄了，捂着脸的艾尔莎被羞耻感淹没了。

&esp;&esp;她只想把这个话题翻篇，于是她强硬地从斯坦因那抢回题板：“下一题……情景模拟：想象一台手术。”

&esp;&esp;面前就有现成的例子，穿着白外套的斯坦因给她留下过深刻的噩梦。

&esp;&esp;她想象着斯坦因握着手术刀，“桀桀”

笑着接近孤苦无依躺在手术床上病人，要他们交出灵魂的模样，足以吓得人魂飞魄散。

&esp;&esp;“等等，为什么我的笑声是‘桀桀’。”

斯坦因打断她的描述：“你在描述中夹带了强烈的私人情绪。”

&esp;&esp;“而且，器官和肢体置换手术我的确做过不少，但完整灵魂置换手术从未做过。”

斯坦因说：“那是未被研究成功的禁忌领域，除非有自愿者承诺担负风险。”

&esp;&esp;“哪会有什么志愿者，”

艾尔莎小声嘟囔：“除了不小心闯进你实验室的‘被迫自愿’倒霉蛋。”

&esp;&esp;这似乎也是斯坦因苦恼的事，他旋起了脑袋上的螺丝钉：“……所以这项研究才至今迟迟没有进展。”

&esp;&esp;灵魂手术吗？自艾尔莎认识斯坦因以来，他最执着的事就是有关灵魂的研究和实验。

&esp;&esp;“你曾说过，这是你的使命，为什么这么说？”

艾尔莎问。

&esp;&esp;冰晶般明锐的目光扫过艾尔莎，斯坦因问：“你知道我的创造者是谁吗？”

&esp;&esp;合影相片浮现在眼前，艾尔莎想起那个微笑着搂住噩梦夫人的英俊男人：“查尔斯先生。”

&esp;&esp;斯坦因点头：“他将所有的知识留给了我，唤醒我时，程序里留下的唯一讯息是——”

&esp;&esp;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为了模仿查尔斯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去了解和研究灵魂吧，斯坦因。

这是你生来的使命’。

在我翻阅了他的书札后，发现他去世前在研究的正是灵魂置换手术，而这项实验并没有留下任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