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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水珠顺着枪尖滴落在湖中,紧接着又是一阵“砰砰”
水花炸响,连绵不绝地席卷着凋残的莲花瓣朝湖中心的小岛冲去,又撞在一道犹如鸡蛋壳般的半透明屏障上,震起道道波澜。
河心岛上,头戴莲花冠的白衣女子隔着屏障怒视邬崖川,恨声道:“邬崖川!
你已斩断我一条手臂,还不够吗!”
立在半空的邬崖川并不答话,银枪用力一划,又是一道水龙卷朝白衣女子击去。
“邬崖川,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邬崖川脸上忽地浮起冷笑,凛声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为情乱智,活炼凡人、妄动邪术、偷盗宗门灵宝——宗门的那些规矩,哪样是你不敢犯的?比起来,杀个把同门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视线落在白衣女子脸上,语气讥讽:“是吧?小师姑!”
“你别这么叫我!”
白衣女子声音骤然锐利起来,像是被踩到痛脚一般,怒喝道:“我早就不是星衍宗的人了!”
邬崖川冷声道:“这话你敢当着庄师叔祖的面说吗?”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恍惚,哑口无言。
邬崖川也不急着再动手,缓缓降到水面上,踏水而立,“解除阵法吧,外面全是我宗弟子,若都死在这里,庄师叔祖恐怕会被关进寒峰谷。
寒潭练骨,庄师叔祖膝盖受过重创,你觉得他老人家撑得住几年?”
白衣女子倏地抬头,眼中满是杀意,“你的阵法是我启蒙的,我不信你看不出,解除了那道阵法,你我就都活不成了!”
邬崖川漠然跟她对视,“能清理门户,崖川死不足惜。”
白衣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半晌,她放缓语气:“小崖川,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待沈郎恢复,我便跟他寻个地方隐居,再也不作恶了。
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看在往日情面上,我不激发阵法,任它失效,你只当我已经死了,不好吗?”
“你们一起死,算是我对你最大的同门情谊。”
邬崖川不为所动道:“泷水镇这百多条命债,你是主犯,他也脱不开关系,你二人该付出代价!”
他抬起手臂,存正枪尖对准白衣女子的胸膛,“请小师姑殉道。”
刹那间,白衣女子脸色震怒,她几乎想要立刻启动后手,将这个敢于屡屡挑衅的师门后辈彻底杀死在这里。
看着她仅剩的那只手想要掐诀,邬崖川仍旧不动如山,似乎是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要保持礼让女修的绅士风度。
不,不对!
这小子从不优柔寡断,怜香惜玉更跟他扯不上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白衣女子脑海里浮起一个猜测,忽然道:“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邬崖川眼神微变。
白衣女子瞬间被气笑了,“想得美,你想死,我可不想!”
她冷哼一声,有恃无恐地转身往里走。
“我不会破解阵法的,在沈郎来之前,你最好也给我老实些!
照你说的话,若牵动了阵法,害死那些小家伙,你这个做人家大师兄的,即便身死道消,也罪孽深重!”
邬崖川垂手静立,存正枪尖没入水中,划过一道涟漪。
沈自捷。
默念着这个名字,邬崖川神色渐冷,双眸黑沉。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手掐诀,水面悄无声息出现数十个微小的光点,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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