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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回去,”
沈则木抿了下嘴角,“学校没事,我看你写作业。”
杨茵没见过这么负责任的老师。
几人打了两辆车回到基地,杨茵让队员们都去睡觉了,她把自己和沈则木锁在办公室里。
嗯,写作业。
其实杨茵今天挺累的,白天打比赛晚上唱歌,还要兼顾老板的感情生活,劳心又劳力。
她遇到一道比较难的题,趴在桌上思考,结果就睡过去了。
沈则木将她抱回了卧室。
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她突然唤他:“沈则木。”
声音有些含糊。
沈则木以为她醒了,答应了一声。
她却一翻身,接着睡。
沈则木帮她盖好被子,然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轻轻地触摸她的脸颊。
杨茵五官清秀,脸部线条很温柔,会给人一种柔弱的错觉,就像单瓣的小白花,风一吹,花瓣瑟瑟抖动,几乎要掉落。
可其实她的性格不是这样。
她本质上更像是草,顽强地扎根,风吹雨打,不屈不挠,野蛮生长。
“不累么?”
沈则木轻声问,似乎也没指望她回答。
他用指尖小心地在她脸上触碰,眉眼,鼻尖,嘴唇。
她的嘴唇很柔软,他食指的指尖停在她唇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地压了一下。
杨茵睡梦中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碰到送上门的异物,她来者不拒,舌头一卷,含进嘴里。
沈则木冷不防,指头陷进她湿热的口腔里。
感受着指尖被四面八方的柔软湿润包围着,他的心脏猛地一跳。
杨茵含着他的指头吸了吸,似乎是觉得不好吃,灵活的舌头用力向外推拒,又给吐出来了。
沈则木是红着脸离开杨茵房间的。
他感觉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于是走到外面,站在门廊下看雨。
路灯下的雨丝细密,似朝雾似轻尘。
放眼望去,斑驳错落的灯光在雨雾中晕染,迷离又温暖。
他靠在门口,抄着兜看那灯光和雨雾,看了一会儿,突然地笑了。
孤独的人啊。
当你独自行走时,可要记得,在寂夜的伶仃里,在风雨的迷茫里,总有一盏灯,是为你而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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