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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公主的出生,盗贼的天赋。
正版床的触感果然和我那张盗版床是不能比的。
虽然比起城堡的床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城堡的女佣都不会睡这种床),但还是在躺进去的一瞬间,舒服得我喟叹出声。
我用脸颊磨蹭了一下柔软的棉被。
原以为会点头就睡的我却震惊的发现。
我·根·本·睡·不·着。
果然紧绷的神经没有可能那么简单的放松下来啊……
我长叹一口气。
虽然毫无睡意,但是我很清楚身体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便也没有下床。
僵持不下之间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最终我无语的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界。
那就是我居然在清醒的做着梦。
这种感觉在前世也感受过也算不上新奇。
但是在看到那张熟悉的坚毅脸时,我还是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感觉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唤了她一声姐姐,音线稚嫩。
而她只是仰着头睨了我一眼,神情居高临下。
毕竟是梦境,模糊的不止一丁半点。
我根本看不清周遭的景象也无暇去在意,全部的精力都聚集在那张清晰到发指的脸上。
长相坚毅的少女神情高傲,那头蓬松的金发被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而她穿着的,居然是又粗又硬的麻衣。
我低下头,果然看到了自己坠着蕾丝边的精致裙摆,上面还镶嵌着细碎如冰的魔核。
她始终不与我说话,始终不屑与我说话。
刚开始我把这种不屑归咎于“因为父母的爱都被妹妹抢了所以特别不爽的”
的家中老大的中二,但随着她越来越优秀,我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真正愚蠢的是我自己。
她厌恶我的原因不是别的,只是我生于皇室却丝毫不自知。
仅仅是因为满月时亚瑟的一句话,“伽德莉切”
便被当做供奉给英兰的王妃而受到了温柔的保护。
想尽一切爱与奢华,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想逃课就逃课想溜出去就溜出去,就算天天大逆不道的嚷着“老娘绝不会嫁给亚瑟的!”
,所有人依旧都溺爱着她。
回想整个童年。
唯一对我称得上严苛到冷漠无情的,就是她了吧。
梦境中,金发的少女离我逐渐远去。
随着她越走越远,那身粗糙的麻衣,也逐渐变成了高达般的英兰圆桌骑士服。
一个人寂寞的活着,一个人寂寞的成长着,一个人寂寞的变强着。
我没有资格去责怪她。
因为她一个人,背负着本该由我背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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