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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玲冷不防喊了一声,晶莹剔透的泪水夺眶而出。
“香玲!
退下!”
李管家吼香玲,香玲只得松开抓着展天白手臂瑟瑟发抖的手。
在场众人无论在王府中的地位高低,都不禁唏嘘,心情复杂。
只有混在人群中的弦歌,在低下头的同时唇角微微上扬。
就这样,展天白开始了在王府中做苦工的日子。
飘满落叶的偌大庭院只交给他一个人打扫,王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衣服都由他一个人洗,砍柴烧火挑水一样不落,展天白起早贪黑拼命干活,却连一文钱的收入都没有。
别人那叫王府的下人,而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奴隶。
一连三天,端木璃都没什么胃口,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个人魂不守舍。
虽然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顶天立地的璃王爷,但府里人看得出来,端木璃变了,变得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都心不在焉。
眼前总是不经意间浮现出展天白的身影,端木璃觉得自己就像着了魔一般,仿佛自己没有展天白的陪伴,身体就少了一部分。
看着日渐消瘦的端木璃,李管家几次三番想开口,但还是没敢替展天白求情。
夕阳西下,朱凤刚巧路过柴房,就看到展天白正在砍柴。
短短几日,展天白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脸色也很难看。
展天白的伙食是王府里最差的,每天只有一个窝窝头。
普通下人好歹还有两菜一汤呢!
从展天白的身前路过,朱凤明明已经走过去了,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在展天白面前驻足。
太阳光被遮挡,阴影笼罩在展天白的头顶上,展天白缓慢地放下手中的斧头,扬起眼帘。
白得吓人的脸布满汗珠,对手脚无力的展天白而言,劈柴是最辛苦的活儿。
朱凤看着展天白这副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你现在吃到苦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双手掐腰,朱凤仍旧颐指气使,“我就不明白你了展天白,王爷他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忍心害他呢?”
“喜欢……”
展天白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喜欢……”
端木璃喜欢他吗?
那种对待新鲜玩物的兴趣,能够称得上是喜欢吗?
心脏揪紧,展天白不想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他……端木璃他并不喜欢我……”
展天白干裂脱皮的薄唇轻启,声音有气无力,“他那种……不叫喜欢。”
“不叫喜欢那叫什么?展天白,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朱凤愤然指着展天白,“你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我一点都不同情你,因为你就是自己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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