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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旭东就像一个气泡忽然炸裂,化作一缕轻烟,忽然消失不见了。
张先云目睹这一幕,瞬间目眦欲裂,上前一步扑倒在墓前,喊道:儿子——!
然而,坟前除了依然在燃烧的烛火,什麽也没有了。
张先云瞪大了眼睛,猛地扭头看向我,声音尖锐地叫喊道:既然你不肯磕头,那就下去陪他吧!
那声音尖锐得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我的耳膜,震得我耳心发麻,浑身只感毛骨悚然。
我下意识地後退一步,右手迅速从左袖袖口摸出一根银针紧紧捏在了手中,紧张地问道:你想干什麽?!
干什麽?!
张先云脸上的神情瞬间从癫狂转为伤感,他缓缓扭过头,望向张旭东的墓碑,眼神中满是无尽的哀愁与决绝,缓缓说道:这l县,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既然要走,那乾脆就把该了的事情了了。
来人!
在烛火的映照下,张先云的脸色陡然变得狰狞无比,犹如恶鬼现世,恶狠狠地吼道:把他杀了!
给我儿子陪葬!
那几个家伙原本还直勾勾地盯着墓碑前出神,听到张先云的怒吼声,那两个持枪的家伙清醒了过来,连忙扭头望向了那个带头的家伙,眼神中似乎是在询问如何处置。
我操!
他还真的想把我杀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再次後退一步,身子一綳,摆出了戒备的架势,同时双眼急切地望向了老道,心里想着:都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也该说句话了?!
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老道似乎有些懵了,双眼呆呆地看着张先云,瞟也没有瞟我一眼。
我只好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试图找一个等会儿突围的方向,墓地四周都是树林,关键是那林子里还有他们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两个。
那个带头的家伙听到张先云的话以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後动作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枣影藏锋”
缓缓收了起来,跟着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巴掌长的小刀,在手上熟练地挽了一个刀花。
随着小刀在他手上旋转着,那刀刃在夜色中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他扭头望向了张先云,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说道:老板,规矩您是知道的,我们之前收的是保护您的钱,这杀人的钱,是要单算的!
你们放心吧!
张先云阴恻恻地说道: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们的!
不不不!
那个带头的家伙摇着头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做的是刀口上的生意,概不赊账!
“哼——!”
张先云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什麽时候欠过你们的钱?!
使不得使不得!
老道终於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朝着张先云不停地摆动着双手,说道:东家,东家,使不得啊!
张先云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看也没看老道一眼,冷冷地问道:有什麽使不得的?!
阴阳有序,生死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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