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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提醒道:“老祖宗忘了,今天是晋王入宫给您问安的日子。”
太皇太后沉默不语,死气沉沉的苍老面庞上写满了厌弃。
她缓缓伸手,许嬷嬷搀扶她到凤榻前,她疲倦地坐到榻上,全身的力量几乎都依到了靠背上。
“让他进来吧。”
外头的李珣得了传令,规规矩矩地走进永安宫,跟太皇太后磕头。
头顶上传来沙哑的声音,“起来吧。”
李珣缓缓起身。
太皇太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丰姿秀逸的年轻人,一身圆领大袖紫袍将修长身躯衬托得挺拔悍利,腰间束着金玉带,右侧垂落着金鱼袋和一块环状血玉。
满头青丝被规矩地束缚在玉冠里,露出清风霁月的好容颜。
眼神清澈又明亮,全然没有权势者的贪婪欲-望,好似佛陀一般,带着俯视众生的平静与坦然。
他跟昭妃越来越像了,不论是仪态,还是性情,亦或眼神,明明不是亲生的,却完美的继承了昭妃身上的特有气质,叫人看不清真假,辨不清虚实。
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却挑不出对方的一丁点儿错来。
“赐座。”
李珣老老实实入坐。
婢女呈上茶汤,太皇太后道:“这是新进的春茶,五郎尝尝看。”
李珣端起茶碗,碗里的汤色浅绿明亮,清香扑鼻而来。
他小小抿了一口,回味甘醇,不由得赞道:“白英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全靠阿娘调-教有方。”
太皇太后有些小得意,“你这舌头刁钻,能得称赞倒是不易。”
李珣放下茶碗,说道:“阿娘常年心神失养,前些日儿寻得两株长白山黑灵芝,刘太医说此物补气安神最佳,阿娘不妨一试。”
婢女将锦盒呈上,许嬷嬷双手接过传给太皇太后看,她兴致缺缺道:“五郎有心了,论起孝顺来,你是最为贴心的。”
一道声音忽然从外头传来,“阿娘偏心,论起孝心,我华阳可不输五郎!”
众人寻声望去,华阳公主李兰馨款款而来。
她一身赤色绫罗襦裙,外罩白纱衣,梳着高髻,一对凤形鎏金银钗呈对称斜斜插入发中,金镶玉花树钗首与其辉映,看起来华贵雍容。
如今的华阳虽已三十八岁,体态却保养得极好,身段儿白皙丰腴,面如满月,画着时下最流行的妆容,很是端贵大气。
太皇太后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先前对李珣的客套疏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盈盈道:“什么风把华阳吹来了?”
华阳行福身礼,娇嗔道:“阿娘这话说得,华阳可委屈了。”
李珣起身朝她行礼,道了一声长姐。
华阳看向他,好奇问:“五郎又给阿娘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让我瞧瞧。”
许嬷嬷道:“晋王有心,可是长白山的黑灵芝呢。”
华阳上前打量锦盒里的灵芝,太皇太后满心欢喜地望着她,说话的语气很是放松,“这些日都不见你入宫,又到哪里闲混去了?”
华阳坐到她身旁,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讨好道:“阿娘错怪华阳了,儿可没有闲混,这些日子去了华岩寺,为阿娘祈福,昨日才回府。”
太皇太后半信半疑,“倒是难为你坐得住。”
母女俩热络地说着家常话,李珣插不上言语,只是默默地听着。
他深知太皇太后对他有成见看法,不求能像家人那样和睦,只求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好。
稍后太皇太后老话长谈,借着华阳在场气氛松快些,说道:“五郎二
上司太变态,办公室里滴我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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