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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营长喝了口水,说,“嗯,这水还真甜啊!”
“咱们得在这里呆上一天一夜,明天夜里再摸过去,侦察完了再谈如何打。”
月松啃了口压缩饼干说。
“行啊你,闹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麻痹鬼子,以为我们都走了?”
冷营长说。
“以弱胜强嘛,靠啥?靠的就是智慧。”
月松说。
“行,今晚由我的弟兄负责警戒,让你的兄弟们好好歇歇。”
冷营长说。
“好啊,你去转转,把明哨暗哨多安排几个,小心行得万年船,我赶紧抽支烟,就睡会儿了。”
月松说着把手中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
“好嘞,我去了。”
冷营长把硬邦邦的饼子吃完了,拍拍手,起身准备走开。
月松站起身,双手搭在冷营长双肩上,说:“兄弟,鬼子对油料库周围戒备森严,晚上,小心点!”
冷营长笑了笑,说:“放心,今晚你好好睡睡。”
一夜无事,彪子他们也早就顺利归队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的样子,太阳终于露脸了。
晨光穿过树缝,洒下道道霞光,霞光照耀在月松的脸上,月松英俊的脸庞在这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黝黑儿瘦削。
月松睁开眼,懒懒地从地上爬起来。
月松四处走了走,兄弟们都已经起来了,有的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枪,有的在整理着自己的行装。
月松走到小溪边,那小溪弯弯曲曲的,从上游一直流淌到这里,溪水的两岸,都是密集的灌木丛,溪水清澈洁净,石缝间偶或还有几尾小鱼,在浅浅的溪水里游玩戏耍。
月松伸手捧起洁净清凉的溪水,仔仔细细地把脸上的尘垢洗去,又找了一洼平静的溪水,把溪水当做镜子,用手指作梳子,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黑发梳理了一番。
此时的月松,显得白净了许多,显得英俊了许多。
月松满意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又掏出心爱的勃朗宁,独自端详着,品鉴着,思念着。
“嗨,自恋着呢?”
月松听见声音,回头看是冷营长,正往这边走着。
月松把枪收起来,放进怀里。
“怎么?什么宝贝啊?还怕被人看见?”
冷营长从岸上跳下来,把手伸到月松面前,说,“拿来,我也瞅瞅。”
“瞅啥啊?你自己不也有吗?”
月松把冷营长的手一把推开,说。
“别装了,我听说了,那个兰什么的,说来听听。”
冷营长说。
月松把手往一棵大樟树边一指,说:“呐!”
“什么意思?”
冷营长不解的问。
“那儿凉快啊,去,呆着去。”
月松说。
“怎么,来真的了?不过也好,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老大不小的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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