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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听了,想了想,又看了看后面拉的几车弩,就明白了几分,点头道知道了。
珍珠坐在车里不再说话了,闭目养神,把目前的所有事情全都一遍一遍的像过电影一样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纰漏了。
到了村里,石头道:“珍珠到了,下车了。”
一连说了几遍,车里都没什么反应,石头掀开帘子一看,珍珠带着面纱斜靠在车蓬上,好像,好像睡着了。
石头目光中露出些许心疼的样子,这逃难的事儿,全村四百多口人的重担全压在她身上,她又想做的尽可能的圆满,一天殚精竭虑的,费尽了心思,能不累吗。
只是累了要回家休息,也不能睡在车上,这......这所有的人当中也只有自己能抱得动珍珠了——这是放屁,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对于干惯了农活儿的的,珍珠这百十来斤算神马,只不过石头就这样认为,别人也无可奈何。
石头上到车上,伸手把珍珠抱下来,然后抱到王老汉家去。
王老汉并没有在家,去村里的磨面中心了,那里现在是村里最容易擦枪走火的地方,没有他去镇着,就全乱套了。
珍珠说了现场和面,不限量,虽然极大的促进了人们的烙饼热情,可是也出现了许多纰漏,时间紧迫,这些纰漏就来不及纠正了,只有靠村里的管事或者德高望重之辈监督着点了。
家里的几个丫头也日夜不停的烙着饼,因为王老汉家还算富裕,家里是有两口锅的,几个丫头就一个排队,一个烙饼,一个睡觉。
今天是红丝烙饼,澄妮去排队和面,澄妮这一去就带了三个盆,大管事说了不许一家好几个人排队,只能一家出一个人排队,但是没说不可以带两个以上的盆。
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石头进了院子就看院子里的太阳地下,一溜放了三四个盆,都在发酵中,红丝是左右开弓,两边烧火,两边翻饼,大热天的是汗流浃背,汗水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也顾不得擦一下。
红丝看着石头把珍珠抱回来,楞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娘子被石头抱回来,是不是以后就是石头哥的人了?红丝正在傻站着胡思乱想,就听石头在一旁道:“红丝,烧着裤子了!”
红丝才感觉两个小腿,热烘烘的,都烤的有些疼了,“哎哟,烫死我了,哎呦,我的饼!”
红丝七手八脚的翻饼,添柴,查看自己的腿,也顾不得许多了,对石头道:“你把娘子放到屋里去吧,我实在走不开。”
石头听了,弯腰进了珍珠的房间,屋子里布置的很整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是屋里若隐若无的有某种香气漂浮,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四下看了看,发现那个松花小丫头,用两个椅子和一个凳子搭了床,在下面睡。
珍珠的规矩真大,居然让不让丫头跟她一起睡,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臭毛病,石头想。
石头现在的心声如果别珍珠知道了一定气死,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石头也不想想,如果都睡床下,像松花这么搭椅子,她们家也没这么多椅子用呀。
事实是,这几天日夜不停的烙饼,两边的炕都要烧着了,大家是能不在炕上睡就不在炕上睡,在炕上睡的都快成烤肉了。
石头想也没想,把珍珠放到炕上,犹豫了半天,是不是把珍珠的面纱给解下来,一旁的松花儿就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儿,坐起来迷迷瞪瞪的看着这一切。
“娘子回来了,石头哥,你也来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
松花没有说完咕咚一下栽倒又继续睡起来。
石头也不知道松花醒了没醒,经松花这么一搅合,也就没有给珍珠把面纱摘下来,转身出去了。
珍珠在炕上睡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就被烤醒了,满身大汗,坐起来的时候头上还歪歪扭扭的带着面纱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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