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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咯吱咯吱抬了抬,看见一个大口罩。
林轻盯着口罩上头露出来的两条长眼睛看了一会儿,警戒起来:“你谁?!”
口罩下头传来闷闷的一阵咳,屁股被人“pia”
地打了一下:“磕药磕失忆了?”
明显屁股的记忆力比脑袋好,林轻愣愣问:“李洛基?你戴个口罩做什么?被人揍了?整容失败了?”
“pia”
,屁股又被人问候了。
口罩底下又是一阵咳,他听着不太高兴:“没大没小。
哥哥感冒了你不端茶送水,还学会落井下石了。”
一上来就是成语,看起来心情果然不好。
林轻注意力没法集中,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和他对话:“你感冒了去找你的好妹妹,把我掳这来磨成粉也不能治感冒。
白天都放我走了,现在又管我干什么?”
“pia”
,又是一下,他掐了掐她脖子:“不放你出去吃点苦,能老实回来吗?”
林轻脸上挂不住了:“李洛基!
你个老变态!
你自己感冒了就牵扯无辜少女!
你还是不是人?”
“老……变态?”
他的表情十分玩味,“王信宏还大我一岁,他算什么?”
林轻不说话了,却听他又说:“无辜少女?昨晚是哪个无辜少女把我这个老变态扒了摸,摸完了还过河拆桥,把我推池子里?”
他还真有点凄楚:“十二月的大雪,水真凉。
我们俩一起泡,就我一个人病了,公平吗?”
林轻心里警钟噼里啪啦的:“谁摸你了?谁推你了?”
忽然想起上午王小黑那句“你掉进,喷泉池”
,心里不详的预感和小火苗似的嗖嗖嗖起来了。
果然,现实它还是那么骨感……
他单手解开衬衫上两颗扣子,指着胸口一个猪肉检疫章似的牙印:“在哥哥面前,你那点耍赖招儿没用。”
说完又挑衅地,“怎么?敢不敢在边上咬一个对一对?”
林轻觉得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自暴自弃地:“我不是也在你身上摸尾巴了吧?”
说完这话,感觉整个气氛都不对。
良久,她被“咕隆”
一下连人带卷扔到长驼羊毛地毯上。
李洛基戴着口罩的模样有点滑稽,但是她此刻笑不出来。
因为那个老变态把她当足球踢了一圈,踢得林轻要爬起来和他拼命的时候,他蹲下、身来,极其阴冷地问:“也?你还摸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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