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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称呼好,索性什么也不说,垂手站到一旁。
许亚平离陶婧三四步远处停下,眯眼看着她,随即眸色一冷,几步跨过去,手高高扬起,“啪”
一声,伴着清脆的声音落下五个血红的手指印。
四周安静异常,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看着许亚平和这位新同事。
陶婧没躲没闪,直直站着,目光定定地看着许亚平。
右脸颊高高肿起一块,场面是这样的尴尬和寂静,董事长发怒,竟不敢有人上前劝拉,看了会儿,又低头忙着各自的事,耳朵却竖起听这里的动静。
这样的丢脸,这样的难堪,她恨不得掩面抛开,可是......
手指用力地捏着手里的文件夹,她知道她不能怯场,更不能逃。
陶婧这样安静,就像一只柔顺的绵羊,目光里连一丝丝愤怒都没有,平静的像湖水一样,教许亚平无处发泄。
“你真不要脸。”
许亚平的目光,不屑、贬低,像看一个下贱的女人。
陶婧不说话,文件夹硬质的边角磕在手心,勒出深深的痕迹,她感觉不到疼。
“你到底要害他成什么样子?害我们家到什么时候?”
许亚平质问她,目光咄咄逼人。
陶婧依然不说话。
“成哑巴了?不会说话了?我问你,你到底想要多少钱?给你多少钱你才肯离开?”
陶婧慢慢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声音却是安静,“……董事长,您该顾着陈启的脸面,这些事在大庭广众下谈论不好。”
“哼,”
许亚平抱着手臂睨她,“你也知道要脸,勾引我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隔着玻璃门,里面的人未必全能听清这里的对话,但光看两人对峙便也知道好戏开场。
陶婧脸上火辣辣的,尤其是右脸颊,烧疼起来,她想可能让指甲盖划伤了,现在却也顾不了这么多。
走廊那边隐约传来人声,下一秒,几个人从拐角出来。
陶婧面朝着他们的方向站着,低垂着头,一片光从她头顶洒下来,落在略微浮肿的脸上,逆光而站的妇人——正是他的母亲。
陈启蹙起眉心,再无与人交谈的心情,止了脚步,几句话匆匆结束交谈,疾步往陶婧走去。
皮鞋落在走廊厚厚地毯上悄无声息,陶婧低着脑袋,没注意到人过来,直到一个阴影压过来挡在面前——他将她护在身后的一瞬间,她猛然抬起头,望着男人宽厚的背脊,隐忍良久的泪意裹挟着喜悦冲袭眼眶。
他似乎从天而降,像一个正义的勇士,是这样可靠和安全。
好像突然找到屏障和港湾,可以永远妥帖安稳,再不被世俗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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