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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动作、语言、神态还是那找抽劲儿,都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但她现在没空认亲,才走出一步,被对方拦住了。
她居高临下看了眼林轻,再伸手:“我脾气不好。”
巧了,林轻脾气也不好,这时候不想和她废话,直接把手机一揣,一出手就是一个小擒拿手。
她算好了,这些人里会点功夫的都是王信宏的保镖,没道理为了一个女人和她动手。
只要这女人没帮手,就缠不了她多久。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需要帮手,反应出奇地快,细胳膊压着林轻的拇指一转,瞬间挣脱了林轻的一抓,另一只手反客为主来抓林轻手腕。
林轻万万没想到对方也是有底子的,两人噼噼啪啪拆了几招,竟然不分胜负,最后还是一直看戏的王意起身来拉了这个架:“小霍,小林,别闹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停手,那女人理了理头发,没什么耐心地:“有意思吗?”
林轻把手机掏出来,往走廊边上的垃圾桶里一扔,绕开她走了。
走出几步,林轻想了想,想起来她像谁了。
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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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巾巾的病房门大开着,有护士进出。
林轻进门,先看到的是丁巾巾父母紧张的脸,和与他们对峙的王铭清。
然后,她看到王铭清身后的李洛基。
他仰头半靠在沙发上,左手握着把红乎乎的水果刀,右手捂着胸口,指缝间都是血,紫衬衫上暗红一片。
丁巾巾坐在床上,脸上一片疯魔,不知是是哭是笑。
脑子里轰的一下,所有血液一股脑涌到头顶,炸了。
林轻有一瞬间的失聪。
几乎没用任何反应时间,她推开王铭清,抽出生死不明的那人手里的水果刀,一步抢到床边,朝着神志不清的丁巾巾就是一刀。
丁巾巾的母亲尖叫一声,丁巾巾的父亲冲上来掰她的手腕。
整个病房混乱一片,只有丁巾巾坐在床上,不躲不闪,神情恍惚。
林轻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她看见丁巾巾母亲的嘴巴一开一合,连丁巾巾父亲眉心愁出的三道纹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她是魔怔了。
佛曰,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佛又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前尘往事一起涌上心头,曾经的痴迷、爱恋、痛苦于这一瞬间,诸神归位。
她不知道自己慌乱中到底伤了谁,回过神来时,丁巾巾脸上有一道拇指长的血口子,丁巾巾父亲的袖子被削下去大半。
抓着她手腕的人身高腿长,挡住了背后的日光,他的右手垂在体侧,手心殷红,胸口暗了一片,衬衫却完好无损。
在丁巾巾又一波的尖叫声中,林轻慢慢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你没事?”
他伸出手,露出手心翻起的皮肉:“没事?”
末了看了眼病床,冷笑,“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丁巾巾神智恍惚地摸摸脸:“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说完自己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忽然搂过她父亲:“妈妈,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她母亲看不下去了:“今今啊,那是爸爸,妈妈在这儿呢。
你别哭了,赶紧让大夫看看脸吧,啊。”
结果她自己倒是先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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