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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到了屋门口。
还没来得及去给纳兰雪写信的景麒,忙不迭的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帮着莫家的大夫们给纳兰述身上裹了毯子,几人抬头,几人抬脚,就直奔后门而去!
这世上最可怕的,果然就是乌鸦嘴了,这前一刻才说了,不是逼不得已,这会儿,就真是逼不得已了!
纳兰述是晕着的,骑不了马,几人不得不把他塞进了一个最不显眼的青布马车里,然后,给车套上了“草上飞”
,径直从后门出了宅子,头也不回的,直奔天星城方向而去!
身后,一片打杀声响。
刀光,火光,在声声血迹喷洒的绝望里,染红了景麒的眼眸。
他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就会止不住恨意,忘了本分。
……
从昭阳城到天星城,千里之遥。
景麒几人一路尽挑常人不知的近道儿走,后面司马殇的人,却总能离奇的寻到他们的行踪,一次又一次的追上来。
莫家人随身带的毒已经所剩不多,若再有下一次追上,恐怕,就只有硬拼了。
此处,距离之前与纳兰雪越好的临水城外,还有三十里。
纳兰述缓缓的醒转过来,见自己身处马车之中,先是拧了拧眉,然后,便手扶着车厢的窗户,慢慢的坐起了身来,“这是在哪儿?”
“往临水城走的路上,主子在那里等着咱们。”
见纳兰述醒来起身,正在给吹针卒毒的景麒抬起头来,答了他一句,“司马殇的手下正在追咱们,这一路上,咱们都已经尽挑常人不知的路走了,可不知怎得,总能被他们发现行踪,紧追上来……”
“路上换过车子么?”
景麒的话,让纳兰述微微一愣,继而,便眯起眼睛,打量起了他们所在的车厢来,“他们追上来几次了?”
“我怕他们在大路上设伏,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没地方可换。”
纳兰述的话,让景麒的身子僵硬了片刻,然后,便蓦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们能追上来,是这马车的问题?!”
“不确定。”
纳兰述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对景麒问的这个问题,自己没法解答,“但,除了这种可能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说罢,纳兰述缓缓的低下了头,伸出自己的双手来,看了看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颜色的手心,“我身上毒,应该已经都解了,衣服你们也给我换过了,不应该……景麒,你带我去莫家别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会不会是……药味儿?”
同行的一个莫家大夫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然后,快速的从自己的衣袖里翻出了一只青花瓷的小瓶儿,送到了两人的面前,“二少爷伤上的毒,只是很常见的小毒,很多大夫都会用它来防止病人的伤口愈合过快,造成外愈内患的情况发生,但……能解这种毒的药,却是只有一种,而且,有极容易辨认的香味儿……”
听了莫家大夫的话,景麒立刻就明白了,他们一只走小路,还会被一路追踪的原因,香味儿,司马殇断定了救纳兰述的人,一定会给他身上解毒,换句话说,只要他们不丢掉纳兰述,就注定了,会一直甩不掉尾巴!
“司马殇是个聪明人,从来都不会只走一步棋。”
纳兰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抬头,看向了景麒,“追兵有多少人?咱们距离跟雪儿会合的地方,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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