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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荼蘼心中当即一凛,借口去看看水烧开了没,跑进了厨房。
过儿正忙着蒸点心,嘴里嘟囔着,“平时也没见怎么来往,这会子就跟知亲知近的亲朋似的。
喝了足有一缸水,点心端上去,眨眼就没,简直跟闹蝗虫没两样。”
“过儿。”
春荼蘼低声叫她,“把手里的活儿先放一放。
小琴出去了,你去跟着。
小心别让她发现。
看清她都做了什么。”
“好。”
过儿一怔,但没有多问,随手解下围裙,小跑着就出了门。
春荼蘼微微皱眉,总觉得有哪些古怪。
得知春大山和春荼蘼在后天就要离家的消息后,徐氏表现得太平静了。
她不是大吵大闹的人,但安静顺从这种品质,于她而言也只是表面。
难道,她憋着什么坏,打算蔫拱?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也太极品了。
小事上闹腾闹腾就得了,大事上拎不清,那是自找麻烦哪。
“春大姑娘,快来。”
她在厨房才小站了一会儿,就有个大嗓门的婶子叫,“咱们县那个有名的孙秀才,听说还要跟你争哪,结果在大堂上被骂得狗血淋头。
现今,他都不敢给人写状子了呢。
快来,细细跟婶子说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
春荼蘼忍着把人轰走的冲动,又回到正厅,但一脸担忧的说,“婶子小声点,我母亲犯了头疼症,在东屋睡着呢,可别吵醒她。”
对外,为了维护春家的脸面,还得叫徐氏为母亲。
当然,徐氏做人不地道,谁都看得明白。
几位大妈大婶闻言,就眉毛鼻子眼睛的一通乱动,互动着传递心思,其中一个撇撇嘴,低声咕哝道,“也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小姐,就是有几个钱,偏要得这富贵病。
家里但凡有事,就得犯上一回,成心扯后腿哪。”
好像是自言自语,却绝对能让春荼蘼听到。
“可不,跟白氏弟妹比,可差得远了。”
又一人说。
后娘不好当,甚至是邪恶的代名词,这观念在中国人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
其实外国人也一样,比如白雪公主,比如灰姑娘,没有后娘不成戏啊。
所以,这些人故意让春荼蘼听到这些话,有挑拨,但更多是有卖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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