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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冷。
饶初柳搓着手臂,低头看看自己初具形态的曼妙体态,又看看已经自然地转过脸去的邬崖川,心中一动。
邬崖川死不死她不在意,但他的元阳,她想要!
顿时,饶初柳颤声道:“真人,我冷。”
邬崖川摩挲山壁的动作顿了下。
有戏!
饶初柳袅袅婷婷朝他走过去,羞涩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暖暖?”
话音刚落,一团阴影铺天盖地罩了下来,沉重又柔软,差点把饶初柳迎头砸倒。
她好不容易从里面冒出头,定睛一看,这原来是一床很厚实的褐色棉被,被邬崖川灵力引着像是活物似的,扭动起来,从脖子到脚将她包成了一只葫芦瓶,而她的脑袋就是瓶塞。
饶初柳:“……”
邬崖川道:“刘姑娘,这床被子没用过,是新的,应该不算冒犯姑娘。”
这是新旧的问题吗!
饶初柳挣扎着想从被子里拱出来,偏偏邬崖川的灵力捆住了棉被,倒不至于让她觉得憋得慌,但想出来却不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羞涩道:“可是我浑身都湿了,岂不是毁了真人一床新被子?你那个让衣服变干的法术,能不能给我用一下?”
“想抽干衣物中的水汽,在下的灵力会近身接触刘姑娘,不妥。”
邬崖川露出矜持的微笑:“在下被子多的是,姑娘身体要紧。”
虽穿湿衣伤身,但这位道友自己都狠得下心,他又何必理会。
饶初柳尤不死心:“可是,我不介意。”
邬崖川坚定道:“在下不能趁人之危。”
所有暗示都被邬崖川四两拨千斤的破开,饶初柳再有耐心,也知道这招压根是无用功,索性打直球道:“邬真人,想必你已经看出来,我心悦你了吧?”
邬崖川表情明显有些诧异,但很快平静下来:“刘姑娘,我不会是你的良人。”
饶初柳痴痴望着邬崖川,执着道:“你试都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是?”
她表情神态跟虞锦玥刚才在沈自捷面前的痴态如出一辙,邬崖川表情在这瞬间变得难以言喻,但想起还在山神庙保持活动的另三道标识。
他沉默片刻,还是轻声道:“不该,亦不愿。”
邬崖川声音仍旧温和,但眸中的疏离跟拒绝明明白白显露出来。
饶初柳垂死挣扎。
她苍白着脸,哀声道:“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真人,没资格随侍真人左右,但我对真人一片真情!
若真人不弃,可否成全我一次?就一次,我死也无憾了!”
邬崖川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你可知道沈自捷跟虞锦玥的过去?”
“……”
饶初柳噎了一下,还没忘记人设,道:“沈自捷是谁?”
邬崖川瞥她一眼,道:“把你掳过来的乞丐。”
曾经,沈自捷是威名远扬的天罡圣侍,一手阵法堪称世无其二。
虞锦玥则是心高气傲的正道新秀,在阵法跟机关术上天赋卓绝,在同辈中难逢敌手,不好对正道长辈下手,便开始四处挑战邪道阵法高手。
不同于正道宗门对天赋高的弟子极近栽培,邪道修士想学些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自然不比虞锦玥,被她一个金丹修士轻易挑翻了邪道所有元婴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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