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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指了指旁边木桌上用红布盖着的东西示意一旁候着的老仆打开,红布一掀开,竟是一大堆明晃晃的白银。
她说:“若你们能在我夫君回来之前帮我除了这恶鬼这些便全是你们的……我不想他也跟着受怕。”
南宫钥明显感到站在一旁的孟赢似乎有些不稳,这么多钱财对于孟焦教来说确实是好大一笔,能开出这个价可见主人被这邪祟折磨得不轻。
有一句老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亏得前面几位修士将价钱拖到了这个份上,不过同时也说明了这个东西不好处理。
孟赢显然没有这许多的心理活动,稍微的失态也并未让将注意力全数集中在泽弘身上的主人家察觉到。
他说:“我们来就是要将这作崇的东西除了,这邪祟除得了你看着给就行,除不了我们分文不收。”
这次换南宫钥的脚站不太稳,做人做得如此,到底是坚持原则还是迂腐无知呢?这一不稳还幸得站在她身旁的泽弘,要是没有东西可靠她可能都要摔到地上了。
抬起头报以感谢的一笑正对上泽弘低头看她那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
她想他可能不高兴了,必竟站得好端端的被一旁站着的丑男这么一靠,也许他以为她在占他便宜。
这么一想赶紧将身子站直。
女主人“哦”
了一声,也许觉得这个便宜不捡白不捡,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为了方便他们行事,也或者还是不太信得过他们这种不用花钱去请的现成术士,三个人被安在了同一间房内。
床,倒是有三张,看得出来有一张还是临时搭的。
南宫钥其实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每一日脸上这个药就会失效,她得在早上再将这个药重新抹一抹,再手动拉一拉眼皮。
三个人挤一间房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易容这个事不能被泽弘发现。
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唯一的办法是事情最好能在当天解决。
挑了张靠里的床捂着脸倒头就睡,引得泽弘侧目:“这小子也太懒了吧,不洗漱一下就睡吗?”
孟赢说:“大男人不拘小节,像个娘们儿似的早一洗晚一洗婆婆妈妈。”
说完,拎了张帕子出门洗漱去了。
南宫钥一直不敢睡,屏息听着房内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后才起身准备出门去洗一洗脸上融掉的药膏。
刚起身就听见孟赢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
南宫钥抹了一把脸:“明知故问。”
孟赢起身说道:“你最好不要出去,这家的院子我都检查过了,用的符箓全是防鬼避邪的,整个屋子到处都是,看来这个邪祟不简单。”
南宫钥说:“那你不出去找机会灭了只害人的东西还躺在床上干什么?”
孟赢说:“等时间,亥时刚过,阴气渐浓,快了。”
听到快了,南宫钥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也不敢去洗她那张脸了。
房中无人说话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泽弘均匀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她在黑暗中摸着挂在脖子上贴身佩戴的护身符心底升起一股恐惧,不知道老宗师给她特制的这个护身符到底有没有用,如果没有用怎么办?东想西想的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被周朝拘禁起来之前她正在房中制的一把七弦琴,不知道是不是已被南宫钰拿去一把火烧了。
想到这里还是觉得骄傲,虽然打小就野,但作为一位伪公主该学的课业她一样也没有落下,全都学得很好,从来不让她大伯和父亲操心。
琴棋书画虽说不上精倒是样样都学得全。
这种在恐惧中由身体自然而然迸发的保护机制让她很好的将思路转移了,回忆正在进展之时突然听见院中有什么划过地面的石板,发出极微弱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音临到门口便停住了,接着,有淡淡香味萦绕进屋内,似乎是女子惯用的胭脂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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